青回到家里安排好晚饭安置好两个孩子,搂着女儿靠着墙一条条的路思考着,不知道自己和孩子们的活路在哪里?风儿躺在被窝内闭着眼睛,心里七上八下像捶大鼓一样,爹怎么突然摔下屋檐死了?怎么摔得?是不是像大人们说的那种?还是像奶奶他们说的那种?都是因为娘不在那干活把爹气着,爹才摔下来的?奶奶家的人从来说话都说娘做的不对不好,奶奶家的人对自己家的人一直非常不好,娘和别人对奶奶家的人都有意见。就中午那会,堂哥不管不顾把四个馒头全拿走了,根本不顾自己家的人还有没有吃的?还抢自己的苹果,不给他他生气砸了都不给自己,他真是坏透了。大妈也坏!自己的家里只有几只鸡了,她还挑了一只最肥的鸡逮走了,她自己的家里鸡多着呢肥着呢,就是什么东西都想抢自己家的……娘今天一直怪怪的,娘到底怎么了?……
拴柱趁着黑暗摸到了山里,就着淡淡的月光迎着未化完的雪来到上午干活的地方,今天下午在卫生院才知道,人死了派出所会查的,哪怕说清楚了大家全知道志钢是从屋顶上摔下来,派出所还是要查的。拴柱看了看工具都还在,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头,地上的败叶好像有人扒拉过,自己刨出树根的坑有人扒开过,拴柱赶紧的下到沟边,仔细看看,好像也有人扒开过,拴柱慌神了,赶紧的使劲扒开树枝败叶,看到陈寡妇还趴在那里心下安慰,还好!没有被发现!转念一想,谁在这寻找?埋在这里这么浅,这次他没找到下次他不就找到了?不行!这里已经有人找了,这里藏不住的!赶紧换个地方!放哪里呢?拴柱好好的想想,不能埋浅了,埋浅了让人发现了,再说,过几天也会臭了,埋浅了绝对不行!拴柱掩盖好仔细想想能埋哪里?还要快!今天这人没发现,明早这人会不会再来找?拴柱仔细想想,要是翻土有土色人家也会查的,自己刨出的树根坑不是有人翻了吗?自己刨出的树根坑万不能放,那放哪里不让人知道呢?突然!拴柱灵光一闪,前几天大伯奶奶去世,就埋在对面山上,土是新翻的,一个人臭了两个人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不会有人发现。说干就干!拴柱拿上工具赶紧去干。经过大半夜的刨坑终是刨好了一个窄小的深坑,拴柱抹着汗警觉的看了看听了听四周无声,悄悄的如幽灵般的来到沟边把陈寡妇的尸体刨了出来背到大伯奶奶坟边扔到坑里,使劲的扒拉着土填到坑里,不住一层一层踩实了,最后把土拢在大伯奶奶坟头一块,只是比以前的坟头稍大一点点,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拴柱四下看看这么多脚印?!忙拿起锄头细细的倒着赶着,不管枯枝败叶一律赶平地面,把枯枝败叶赶到一边,直到看不出来有人来过的样子才放心。这一夜忙得大汗淋漓,终于赶在大亮前做好了。拴柱不敢冒然,悄悄的走在密林里,不自觉的回望着山沟里面,好像有一个人在山沟那边寻找着什么,拴柱的心一紧,悄悄的折下山坡进入山沟猫那细细望着,好像是娘,这么早娘在那干什么?难道昨天是娘在那里翻找?娘一直对自己非常不满,挣不了钱还把家里的树卖了,得了钱又没给娘,娘一直恼火着呢。这事万万不能让娘知道!那个陈寡妇不是个好东西!敢威胁自己?!不过自己和穆过林睡了几觉,娘要是知道自己杀人了只怕对自己更狠!自己都三十多了,娘从来不为自己讨个媳妇托人说媒,整天骂自己挣不了钱。这事要是让第二个人知道,那更是后患无穷!自己不过和别的女人睡个觉就被陈寡妇威胁,何况这杀人的事?!拴柱小心翼翼的拿好工具悄无声息的退回密林,去了自家另一座山。拴柱一路走一路想,自己昨晚一夜未归娘一定知道,今天清早就在寻找什么?难不成昨天自己和陈寡妇吵架的事情她听到了?当时陈寡妇那么大叫大嚷难道娘听到了?这事绝技不能让娘知道,也不能让娘起疑心。娘这个人也不是好惹的,她要发起狠撒起泼来比陈寡妇更是厉害!自己这些年领教的够够的,娘一旦起疑心不好对付,那她一定会刨根问底的追问自己,昨晚哪去了?干什么去了?怎么一身土?怎么办?反正两面好好想了想,自己一身的尘土一身的脏,这是瞒不了娘的,不如自己就去刨树根。去哪里刨呢?娘这个人疑心病重!她一定是在找陈寡妇的尸体,这边山沟里面找不到,那她还在附近寻找,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把陈寡妇的尸体转移到了大伯奶奶的坟里!那就在自家的坟边把那几棵树桩刨了,让娘疑心那里,就算她翻开又怎样?把祖坟翻出来她也找不到。拴柱在心里默默的好好的思索一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以,忙着去祖坟那边把几棵树桩刨起来。拴柱十分卖力的刨了几个树桩,累的大气喘喘,一夜未睡早饭未吃忙到现在,人也精疲力尽,坐在树桩边歇着。心里又暗暗思索起来,别人要是问,那就大大方方的说自己是倒卖了树木,所得的钱全给了陈寡妇,大不了就是坐牢或者罚款,绝计不会偿命的,如果杀人的事漏了那就麻烦了!那真要偿命的。思考清楚心下也放松一些,想明白了这些还是要坦坦心怀去面对,反正死活也不能承认自己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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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马”
找了一早上什么也没有翻到,自己怀疑陈寡妇是和自己的儿子吵架,陈寡妇突然不说话没声了,就是在自家的山坡上。可是自己翻上翻下,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自己就是觉得依着儿子那坏小子的性子,不会饶了陈寡妇。昨天志钢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全村的老少都去了,就是没有见到陈寡妇,她一个寡妇家难道不出来看看热闹?全村人都来了只有她一个人不来?这说不过去呀?!“大洋马”
私心里就是觉得认定是自己那坏小子把陈寡妇给杀了,应该就埋在这山上,自己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找了好几个小时都快晌午了,“大洋马”
也累了什么也没有寻找着,扛着锄头准备回家。路过自己家的另一个山头听到了有人在用洋镐刨土声,“大洋马”
赶紧下去看看。
拴柱正在刨着土累的大气喘喘,突然听到有人脚步声警觉的问了一句,“哪个?”
“大洋马”
一惊居然是自己那个坏小子的声音?!“我!”
“大洋马”
慢慢的摸索着下了坡来到了自家祖坟地旁边,看着儿子在刨树根心下疑惑。“拴柱,你在这儿干啥?”
拴柱心中明白娘这是明知故问,坦然的说,“刨树根。”
“大洋马”
内心不住的怀疑,这个臭小子坏小子他在这儿刨什么树根?他昨天不是在那片山上刨树根吗?今天为什么在这片山上面刨?他难道把陈寡妇埋在自家祖坟地了?“拴柱,你昨天不是在那片山上刨吗?今天怎么在这儿刨?那一片都没有刨完,怎么又跑这边来?”
拴柱心中明白娘就是在查找陈寡妇尸体,镇静的跟娘说,“娘,你回去做饭吧,我都饿死了。昨天那地方不能再挖了,我等树根晾干了拖回家,然后再把那边地整一整重新栽上树,不然让林业局的人知道了不得了。”
“你这个混账的玩意!你卖树得了那么多钱哪去了?老娘一分钱没得到。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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