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怪只能怪今日的时机没选对,多次没上朝的太子来了,你们就该悠着点。
尽管如此,中书侍郎郭亦镇还得陪着一张笑脸。
“太子教训的是,微臣感激不尽,一定谨记太子教诲。”
郭亦镇把表面工夫做足了,似乎就是想太子不再找啰嗦了。
林哲看到中书侍郎郭亦镇那副嘴脸真想吐,也太难为这位侍郎级大叔了,为了当这个官过富足的日子这么委屈自己。
之后朝会上有人讲了什么,林哲没注意听了,林哲关心的是啥时能咪着眼睛休息一下。
猛然间林哲又听到太子赵宽的声音了,赵宽似乎在跟人争辩。
林哲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定晴一看,原来是太子赵宽在跟户部司严之厦争辩。
所争之事也简单,就是户部司每月拨给太子府的钱少了。
严之厦理由充分,说之所以会减,主要是太子府先前所拨颇高,三司会商以后决定每月酌情减一点。
并且所减份额偏少,不会影响太子府运作,相比较梁王府跟信王府而言,太子府所拨依就是最高。
严之厦这通解释很是合理,只是他未讲明太子府所拨颇高就要减的道理,这个才是重点。
还有一个侧重点是,赵宽的发现有点晚,估计严之厦己经减蛮久了。
林哲很想去帮赵宽,虽然减的钱不多,但太子府的面子受损了,还有三司哪来的权力减?
哪来的勇气减?不要三司加就不错了。
不过林哲没想好怎么帮之前,也不敢贸然上前,毕竟三司有一拨人在这。
上前便意味着争辩,最怕争来争去没啥用,人家要减你的还是减你的,你拿人家还没办法。
要是皇帝能开口便好了,可皇帝没开口,可能是皇帝也怕折了面子。
万一开口了被三司这般人驳回了,那也蛮尴尬的。
林哲没得办法,就算是念赵宽刚才帮忙训曹百里的份上,林哲硬着头皮也要上了。
不过林哲不是简单的上前,而是吸取了先前的教训,他先是和严之厦讲了一下其他的,而后才慢慢进入主题。
严之厦颇为老道,他对林哲这一套早摸熟了,既然权力在他手里,他就有充分理由拒绝林哲。
其实有个时候就该这样,明知不可为就不要为了,太子却偏偏不肯,太子的脾气有点犟。
林哲正为难,通议大夫汪伯全从后头窜了上来,矛头直指林哲。
“林大人,谏院乃大宋朝负责建议和议论的,你岂能凭一人之言就妄自对谏院下负面结论,林大人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专断权了,竟可限制起谏院了来?”
汪伯全上来就质疑林哲,并一再质问林哲,仿佛林哲就是他的仇人一样。
只是这个汪伯全似乎慢了一里,刚林哲讲刑部与谏院关系密切,汪伯全怎么不出声?
说句老实话,林哲还真没想到汪伯全这个时候会跳出来大放厥词。
不过也挺好的,正好转移了视线,林哲暂时不用应付严之厦那个老狐狸了,可专心对付汪伯全这个马大哈。
“汪大人,哪条规矩定了谏院就一定是对的?好象也没那条规矩讲刑部与谏院能勾搭,既然没有规矩定或者讲,你又为啥这么肯定谏院,其实谏院私底下怎么样?谁都知道?不过谏院可以质疑别个,别个为啥不能质疑谏院么?”
林哲暂时对付不了严之厦这类的实权派,不过对付三脚猫的汪伯全还是绰绰有余。
汪伯全丝毫没受林哲的影响,他依就情绪高涨。
“林大人,谏院干的就是质疑这活,你凭啥质疑谏院?你有这个能力与责任么?”
汪伯全居然跟林哲谈起了能力与责任,只是不知汪伯全有啥子能力,他的责任又是什么。
林哲不太想跟汪伯全争,林哲觉得很没意思,不过林哲有些奇怪,汪伯全这个时候出啥头?
汪伯全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汪伯全想一把打垮林哲么?想一想也不现实。
林哲停下不讲对太子赵宽来讲是个机会,赵宽正恼火汪伯全打他的岔,让他找不成户部司的麻烦,他对汪伯全的插言简直恨透了。
赵宽如法炮制,他把训曹百里的伎俩又用了出来,企图训退汪伯全。
不料汪伯全没曹百里这么好训,虽然汪伯全官没曹百里大,油水也没曹百里捞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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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汪伯全有一样赛过了曹百里,那就是汪伯全脸皮够厚,他面对太子的训斥总能想方设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