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可是这几日要赶山路,我如何能好好养伤?”
崔令宜:“明天再说吧,今晚先看看你母亲给的药效果如何。”
卫云章叹气:“没想到我母亲准备的东西,三天两头派上用场。”
崔令宜:“这主要得怪你父亲。”
卫云章苦笑。
二人到了营地,崔令宜将卫云章放下,长呼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微汗:“你这体格还不错,背个人走了这么久,也只是稍微有点累。”
卫云章:“都说了你这身子骨其实挺瘦的。”
他的目光停在崔令宜潮湿的衣角,“你快去把衣服换了,这样太容易着凉了。”
崔令宜:“我还是先给你……”
“先换衣服。”
他打断她,语气笃定,“换衣服比给我上药快多了。你给我上药,不就是想让我好好养伤,不留病根吗?若是你风寒病倒,那谁来照顾我呢?”
崔令宜:“……”
好像很有道理。
她撇了撇嘴,换衣服去了。
衣服很快换完,她从包袱里找出能用的药,然后解开了卫云章脚上的布条。
经过她简单粗暴的包扎,伤口的流血速度变慢了许多。
“这个药粉能稍微吸收伤口上的脏东西。”
崔令宜拔开一瓶药粉,往他伤口上细细地撒过,“那捕兽夹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夹过动物,动物身上有没有疫病。若是传染给了人,那可要出大问题。你以前用过吗?”
卫云章:“没有。”
“我就知道没有,你以前哪有机会用到这些。”
崔令宜又打开一瓶,“这个是金疮药,你总认识了吧?”
“认识。”
卫云章回答,“我练武的时候也会受伤,就用这个。”
“你还没跟我说过,你怎么会习武的呢。”
她一边上药一边问。
“那年春猎,兄长替我挡了一箭,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做俎上鱼肉。”
卫云章回答。
他告诉父亲,他要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