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换了个身子,让他承受后脑勺之痛也就罢了,现在他连饭菜也不能好好吃了是吗!为什么便宜都让她给占了?
卫云章很受伤,卫云章很难过。
一顿饭食不知味地吃完,崔伦便要告辞了。
卫家人相送到门口,崔伦又叮嘱了卫云章几句,这才上了回家的马车。
看马车离去,卫相点了点崔令宜:“三郎,你随我来。”
崔令宜看了卫云章一眼,抿了抿唇,随卫相走了。
卫云章看着他们的背影,很是担忧。虽然已经提前和崔令宜交代了一些对话的技巧,但他不在旁边,他还是无法真正放心。
“婶婶。”
襄儿凑了过来,“你怎么不回去呀?”
卫云章笑笑:“这就回去。”
“婶婶头上的伤还疼吗?”
卫云章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有小襄儿关心,婶婶就不疼了。”
襄儿问:“婶婶,那你以后还画画吗?”
“怎么了?”
卫云章顿时警觉起来。
“婶婶你上次答应我要画的狸奴还没画完呀,你忘记了吗?”
还有这事?卫云章立刻打起哈哈:“没忘没忘,等婶婶养好病了再说。”
“你这孩子,又缠着婶婶做什么?”
陆从兰轻嗔一句,转向卫云章,“你别听她的,她呀,就是不想背书,想去你那儿躲懒呢。你好好养病就是,不必操心。”
陆从兰把襄儿交给丫鬟,又拉着卫云章走到一边,悄悄道:“方才饭桌上那一番话,我不是故意,我向你赔个不是,你别往心里去。”
卫云章一边笑道“无妨”
,一边试图把袖子从陆从兰手里抽出来。
他通常只和大哥说话,并没有单独和陆从兰接触过,现下陆从兰离他离得这么近,真是吓得他额上都要冒汗了。
陆从兰松了手,轻叹一口气:“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这四年,我也不是没试过偏方,但那些不仅没用,反倒还吃了不舒服,吓得我再不敢乱试了。你若是与三弟有打算,可别乱吃东西,算是我过来人的告诫。”
卫云章尴尬不已:“多谢嫂嫂提醒。”
陆从兰左看右看,见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这才又靠近了他,低声道:“但我也想多谢你,之前听你的话,大郎下值回家后,我不再与他说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了。大郎喜欢音律,我便去买了一把琴,请他教我弹琴,他果然很受用。以前我总觉得,我与大郎之间虽没有什么矛盾,比这世上大多数夫妻都强了百倍,但似乎也欠缺了一点儿什么。如今得了弟妹的指点,才知道是少了点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