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原身是前人,后人是陆明珠。
占了大便宜。
除了贺云和谢君峣兄弟,其他在座的都是原身的亲人,济济一堂。
还好,还好。
最重要的男朋友是自己的,和原身没有关系。
陆明珠在心里偷偷感慨一小会,不敢打扰大佬们眼神的厮杀、言语上的交锋,谢过曾梅就以换衣服为由撤出现场,回到楼上。
外面有大灯,亮得很,他们不嫌黑。
和原身一样,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她很重视即将举行的生日小宴会。
办得不盛大是她的意思。
和自家人一起度过即可,何必请一堆不相干的人来吃吃喝喝,到时候吃不好喝不好还玩不好,没意思。
陆明珠喜欢简单的生活。
穿上谢君峣为她定制的月白色抹胸式丝绸绣花长裙,卸下红宝石戒指和猎豹手链,佩戴谢君峣送的蓝钻首饰。
陆明珠忍不住照镜子,感觉自己被自己的美貌迷住时,不知道这一刻原本是曾梅和曾夫人在新加坡的死期。
死于一场惨烈的爆炸。
但因为曾夫人前阵子听说陆明珠定居香江,他们不能归国难道还不能去香江吗?便催促丈夫以给陆明珠过生日的理由前往香江看望她,顺便托人好好地照应她。
没有丈夫陪伴,曾夫人没有参加老友举行的晚会,因而避开了命中注定的死劫。
得知晚会发生爆炸,曾夫人吓出一身冷汗。
凡是参加晚会的人全部死了。
无一生还。
很明显,是有人提前埋了炸弹,等人到齐,立刻引爆。
是不是邀请他们的老友,不得而知。
死去的人当中包括老友。
而受邀的基本都是一些旧时官员和军阀、财主,一块逃亡出来的,平时颇有来往,关系密切。
曾夫人忍不住拨打陆明珠家的电话。
因为同属亚洲地区,电缆早已铺设,所以能在一定的通讯范围内拨打跨国电话,就是接通的时间比较久,过程比较麻烦。
他们知道陆明珠的下落时就找人打听她的住址和电话了。
曾夫人和丈夫约好等他见到陆明珠就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和陆明珠聊一聊,如今等到七点多还没有打来,想必是他忘了。
现在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得告诉他。
拨通的一刹那,曾夫人问:“是明珠家吗?她在不在家?我是她干妈。”
接电话的是陆平安,他认识曾夫人,也听出她的声音,忙道:“是曾奶奶吗?我是平安,姑姑在楼上换衣服,曾爷爷还在外面和爷爷他们喝茶聊天,我先叫谁来接电话?”
“平安啊?叫你曾爷爷接电话。”
没打错电话,曾夫人就放心了。
陆平安便去喊曾梅。
得知妻子来电,曾梅脸色一变,赶紧进屋拿起话筒,“发生什么事了?”
曾夫人把事情跟他说一遍。
“你那老朋友是把晚会定在七点开始的对吧?我刚接到别人的电话,说爆炸时间就是七点整,现场惨烈,已经引起社会恐慌。”
曾夫人心有余悸,“幸亏今天是明珠的生日,你去香江,我在家,我们没去参加晚会。”
不然,也只有死路一条。
曾梅眼底沉凝一片,“你待在家里别出门,多安排保镖巡逻家里家外,再叫人好好查一查,动手的到底是谁,是谁在针对我们这些曾经的丧家之犬。”
不可能是心血来潮,更不可能是意外。
曾夫人点点头,“你说等明珠生日过完就回来,我看你晚点回来比较好,在明珠那儿多住一段时间,等事情查清了再说。”
曾梅嗯了一声,“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对了,还和明珠说话吗?我叫她。”
不用他叫,陆平安已经把陆明珠叫下来了。
陆明珠见他脸色不对,忙问原因。
“先和你干妈聊几句。”
曾梅吧话筒放在她手里,独自陷入沉思。
陆明珠不明就里,对曾夫人道:“干妈,我想死您了!您怎么就晕船晕飞机呢?不然就能和干爹一起来了。”
曾夫人脸色犹白,但和丈夫通过电话后的心情得到平复,轻声对陆明珠说:“身体不好实在没办法出门给你过生日,我让你干爹捎给你的项链收到了吗?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