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珠脸颊微烫,素白的手撑起身子,想要起来。
只是她腰和腿实在有种支配过度的酸软,没有太大力气,动作间难免磨蹭,几乎是立刻就将男人给惊醒了过来。
“阿姮又想要去哪里?”
耳边,是李延玺语气危险,慢条斯理地询问。
不着寸缕却吻痕如朵朵红莲层叠绽放的雪白身子被他力道微微凌厉地扯了下去,沈骊珠重新跌落在李延玺胸膛上,一时更深,她不禁惊吟出声,“嗯……”
那声音里氤氲着的娇媚,令骊珠自己听起来都有些惊心。
于是,也有了几分羞恼,“……你出去。”
“不。”
李延玺霸占着她的身子,手臂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肢,反倒勒得更紧了一分。
腰腹微疼,沈骊珠只得道:“……我饿了。”
饭菜是经由暗格送来的。
为了不让骊珠逃跑,李延玺只给了她一件几乎透得遮不住身体的薄纱,勉强蔽体,却有艳丽而暧昧的痕迹隐约透出那纱衣。
令男人暗了眉目。
沈骊珠抬手掩住身体,唇边有丝嗔意,“你这样,让我怎么吃饭?”
“孤喂你。”
燕窝粥浓稠香甜,她饿了几乎快一天,按理说本该是很有胃口的,可是……
被迫坐在太子怀里,沈骊珠足尖蓦地绷紧又松开,悬着的金铃凌乱地晃响,她隐约带着哭腔,求他的时候,那口燕窝粥便这么趁机喂进来。
直到喂完一整碗燕窝粥。
沈骊珠眼尾湿红,哽咽地软倒在李延玺身上,她不禁咬着他的肩膀,“李延玺,你真是个……混蛋。”
坏透了。
竟然这样欺负她。
她又问他,难道打算这么一辈子囚着她?
李延玺身上的衣袍被沾湿了些许,肩上的那点疼比起此刻的欢愉可以忽略不计,他抬起手掌覆在女子莹白的腹部,近乎缱绻痴呢地道:“怎么会,只要阿姮这里,怀上了孤的孩子,我们就出去。”
只要有了孩子,阿姮就不会再逃跑了吧,他就能留住她了……总能留在他身边……
听着,沈骊珠却微恼。
他已经让她怀孕过一次了。
还想第二个?
难道就因为雪时是女儿,他就不喜欢雪时么?
想着,女子语气冷下来,“李延玺,你听着。我不要。”
话,落在李延玺耳里,却足够叫他嫉妒到疯,玉白的长指重重地攥上骊珠的下颌,“阿姮心里牵系陆亭遥,也能为别的野男人生儿育女,却独独就不能给孤生个孩子,是么?”
对上那双狭长美丽却弥漫危险,微微暗红的眸子,沈骊珠心尖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李延玺他……好像误会了雪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认为雪时是她出宫这几年跟别人生的。
却不知,他口中的野男人,是自己。
沈骊珠来不及澄清,就察觉出了身体的异样,有种难耐的热意,先是从心尖上被勾起,然后一寸寸蔓延至全身,连最里面的骨头都酥麻起来,像是在急切地渴望着什么。
不止是床头的香炉,那碗燕窝粥也有问题。
沈骊珠呼出的气息逐渐滚烫,化作薄薄的雾气,她没什么力气地抬起手,挥在男人脸上。
却连半点红痕都没留下,反倒被李延玺捉住了手腕,递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掌心,“阿姮,手打疼没有?”
“李延玺,你……你真是疯了!”
身体上,她渴望着他的触碰,理智上又抗拒。
太子将她抱到床榻上,“是,孤是疯了。”
早在她从他身边逃离的那一刻起,他就病得不轻。
只有她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