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的巨响陡然在地牢中回荡,庞昱瞳孔暴张,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手脚一瞬间僵住,动也动不了了。
任黄笑了,笑得非常猥琐,眼睛瞥向门口
“我说了大牢满员吧,你还不信。看,又关进来一个。”
庞昱定定地看着被衙差押进来那人。
“哐!”
他一脚重重踹在牢门上,冲过去两手扒拉着铁栅栏,恨不得往外扑!
“任有闲,咋地也进来了?啊!你这个混帐!”
他这一踹用了十分力道。踹得整间囚室都抖动起来。任黄吓了大一跳,任有闲更是浑身一颤。差点软趴。
软趴?
老子没打趴你就算不错啦!
庞昱几乎冲出去摁住任有闲拳打脚踢——如果不是铁门挡着。。shuda。t首发书。道
狗东西d!不是这y的告什么鸟状,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容容那里、芸芸那里、好老婆那里,老子这些天都没去,现在还一个人进来,把秀香孤零零一个人丢在府里!
全部都是这混蛋!
他怒火灼烧的样子像要吃人,吓得任有闲两腿不停摆,眼看要尿裤子。
关他地囚室在庞昱他们对门,尽管中间隔了两道铁栅栏,这厮还是骇得个半死,连哭带叫的求着要出去,不过没人理他,负责押送地狱卒把门一关反身就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牢房里干嚎。
庞昱看着是大发雷霆,其实一直悄悄地留心任黄,果然丫躲在一边偷偷地观察,目光闪动,畏缩的眼神始终不离开这边。
果然,这小子得防啊!
庞昱冷静下来,问任有闲:“喂,你不是告状的么,怎么也给关进来了?”
“我”
任有闲还在哆嗦,可又不敢不答“我昨儿包大人提审我了,问那天发生的案子,刚才又叫去问话,然后就就什么案子有疑点,要把我看押起来,择日再审我说得都是实情啊,呜——呜——”
摸鼻子开哭了居然。
实情你妈!
庞昱真想骂人,实情?实情是我带人去你家烧杀掳掠?杀你爹妈?抢你老婆?实情个龟蛋,实情个球!
如果不是任黄在边上,庞昱搞不好真的一冲动就拿银砖砸过去了。
可是有这家伙忍吧,不忍能怎么办呢!
腹黑大叔说得清清楚楚——“真正会老鼠的猫,平时都是不叫的”
别以为赵允弼不出手,就什么也没干!冷地地下监牢,一晃就是十多个时辰。
任有闲这厮看来当真是职业哭丧的出身,一天十二个时辰丫有一半在哭,哭完爹哭妈,哭完妈哭老婆。哭完老婆哭小妹、女儿,然后循环再来一遍一遍完了又一遍,比他娘地武大郎哭潘金莲——不对,是比潘金莲哭武大郎哭得还长。
也好,有他不听地干嚎,两个人都睡不着。睡不着就不怕任黄捣鬼了。
作为曾经爬墙出学校连续熬一十七个通宵,只在英语课上随便趴一趴的庞昱,一晚上不谁叫那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跟在玩一样,但是想不到任黄地精神居然也特别的好,拉着他扯这个扯那个聊些玩意,完全看不出疲惫。
臭味相投嘛,庞昱乐得陪他吹,心里当然还是提防地。时刻做好自慰的准备。
呃,是自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第四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