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晚又被赶过去一边坐着,边坐边咳嗽,随着吞咽口水都觉得嗓子眼刺疼刺疼的,应该是喉咙发炎了。
很快排好了队伍,傅淮先带她去诊室问诊,什么都是他来做,她跟着就行,不用操心。
量了温度后是三十八度,发烧了,医生说输液,又是缴费又要取药,才可以去打针,傅淮先便让她找地方坐着等他。
要输液的时候,护士问她:“你早上有吃早餐吗?”
她摇头。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你在输液,我怕你没有体力,而且输液比较久哦,不要饿肚子。”
唐星晚说:“没事,我不饿,给我输吧。”
傅淮先听到这话,说:“你没吃东西?”
她心虚,说:“早上太难受了,起不来,就没吃早餐。”
护士说:“没事,一边输一边吃也行,我先给你扎上,你是她男朋友吗?那你帮忙买点粥什么的给她吃。”
唐星晚其实挺怕扎针的,护士拿了针出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就闭着眼睛,不敢动。
可能是护士手劲大了,扎疼了,她疼的五官皱了起来,虽然没有哼一声。
“好了好了,没事的,不用这么怕。”
护士安抚了一句。
傅淮先皱着眉,摸了摸她头发,拍了拍,说:“很快就好了,放松点。”
唐星晚也想放松,但是谁让她害怕扎针。
上次过敏没有打针,所以才好点,这次要扎针,她肯定慌。
成功输上液,护士推着车走了。
傅淮先坐在她边上,摸了摸她的脸,动作亲昵,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好,说:“还行吗?”
“还行,没事。”
她故作淡定。
她脸色挺白的,嘴唇没有血色,看起来很虚弱。
傅淮先可以看出来,不确定问了句:“真的?不需要逞强。”
“没事,我真没事。”
傅淮先说了句算了,拿了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一分钟不到,又回来了,坐回她边上,也把外套脱了,盖在她身上。
输液会觉得冷,他是怕她冷。
唐星晚披着他的外套,衣服上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她更觉得晕了,晕乎乎的,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在滋生。
十分钟左右,何用到了医院,手上提了打包好的粥。
唐星晚这才想起来,傅淮先刚才那通电话打给谁的,他是让何用去买早餐。
何用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无论看到什么场面都不会大惊小怪的,但是当他看到自己老板和唐星晚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坐着输液,忽然感觉到一股烟火气,是傅淮先身上散发的。
这一幕,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压根没看过这一幕。
早上医院人满为患,输液区都是人,已经坐满了,没有其他位置了,傅淮先便陪唐星晚坐在走廊输液,唐星晚觉得不太好意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何用提着早餐出现,她更加不好意思了,缩了缩脖子,想找地缝钻进去。
何用把早餐送到就走了,傅淮先端着粥,吹了吹,似乎是准备亲自喂她。
比起那天那个吻,只是吻一下额头,很快就过去了。
但是这次是喂她吃粥,她窘迫的整张脸蛋更加泛红了,连同耳根子,也红了。
“我自己来就行……”
看穿她的窘迫,傅淮先一本正经说:“不用害羞,我不是白照顾你,会跟你讨要红利。”
“……”
“张嘴。”
“……”
唐星晚完全不愿意回忆这个过程,心脏扑腾扑腾乱跳,还没有人这么照顾过她。
她都怀疑,傅淮先是专门克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