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很黑也很安静,就算苏灿和刘奋进是两个人,不说话走久了也难免会生出一种孤寂感。
“哎,你说老何现在在什么地方,他还能走出去吗?”
刘奋进最先忍不住挑起话题,打破了沉默。
“不好说,没准他也在这地道中。”
苏灿顺着刘奋进的话题回道,“我们走过那几处坍塌的地道,直接和地面相通,如果老何在那附近用了探路的方法,以他的耳力,很有可能会找到入口。”
“那还真是便宜他了!”
刘奋进哼了一声,“能回去也好,老何多次害我们,等回了宿舍,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刚刚不还说要低调熬到离开吗,这才拐几个弯啊,就忍不住了?”
苏灿闻言打趣了一句,“老何肯定是得教训的,但最好是等到我们服役期结束以后,免得让人抓住把柄,别忘了他和严七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你说得对,那严七也不是个好鸟!老何带我们上山想干什么严七肯定知道,他非但不制止,还给批条子,说不定让老何引我们进山的人就是他,结果临阵退缩没敢来我们才没遇上,真是白瞎了我当初那条好烟。”
刘奋进一脚踢开了面前拦路的石块。
“严七不过是个小人,喜欢拿自己手中的权势欺负人罢了,他的确没胆量来野人坑。”
苏灿接着刘奋进的话道,“但老何想带我们见的,我猜应该另有其人。你说传消息的有没有可能是陈家人,而老何要带我们见的就是陈三叔?”
“不能吧!陈三叔我们已经见过了,他什么都没说还帮了我们。”
刘奋进疑惑道,“难道说老何的目的不是害我们,是我们误会了?”
“引我们上山这件事儿绝对是不怀好意,我猜他们多半是冲着我来的。相信一旦老何与原本要见的人接上头,我们一定凶多吉少!”
想到之前后山上对自己下手的黑衣人,苏灿皱起眉头,“但让老何带我们上山的和他要带我们见的却并不一定是同一个人。我们先来分析老何要带我们见的人。先,这人一定在山上。勾栏坊每晚都点名,昨天上山的就咱们宿舍的那几个,当时老何、六子和小李我们几个是一起上来的,没必要分开后再让老何来带,所以都能排除。除了他们,现在还在山里的只剩一直没在勾栏坊露面的陈三叔了。”
“难道就不会是其他人通过地道进山?”
刘奋进指出苏灿话语中的漏洞。
“你在来这里之前知道地道吗?”
苏灿不答反问。
“我当然不知道。”
“常赋晦告诉你山里危险,尽量不要上山,那么他知道地道却不告诉你的几率很小。以常赋晦在寨子里的身份地位,他都不清楚,说明这是一件不能外传的隐秘,在寨子这种级别的机密,会有哪些人知道?”
苏灿继续问。
“议事厅!”
刘奋进脱口而出。
“不错,只有议事厅里五大姓氏家族的掌事人有可能知道。陈三叔知道,应该是陈大爷或者是陈老太爷告诉他的。还剩胡、常、黄、李四家,以胡璐依和你的关系,临行前她肯定会帮你打听有关勾栏坊的消息——”
苏灿道。
“那女人临来前还和我吵了一架,啥都没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