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的话音刚落,刘奋进立即接了一句,让苏灿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刘奋进的带领下去到平房时他的表现。
“还有,房子也许真的被扒倒重建过!”
品味着陈三意味深长的话,苏灿接着刘奋进的话肯定地说。
“如果房子后来又重新建过,那岂不是说墙纸也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贴的!”
刘奋进接着补充,“接下来咱们只要等离开勾栏坊后,查查房子在什么时候,又是谁重盖过就好了!这事儿好办,我找我小舅,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儿他是最上心了!”
“嗯,到时候还得麻烦尤处长了。”
苏灿闻言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等到离开再说了,“房子的事儿先放一放,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又是怎么到这儿的?”
既然陈三那边得不到墙纸的答案,苏灿便也不再纠结,转而关注起其他来。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解决掉白毛子后,我就现你晕过去了,叫了半天都没反应。当时可把我急坏了,这荒山野岭的,我又不像你十项全能,在医务处住几天就成半个大夫了。急得我都打算弄醒那头白毛子看看它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见苏灿问起他晕倒后的事儿,刘奋进又开始嘴贫起来。
“心理活动略过,直接说重点。”
苏灿眼见刘奋进越说越没谱儿,连忙打断道。
“重点这不就来了嘛,你晕了,我着急啊,那地方又是狼,又是白毛子的,谁知道再待下去还会出来什么东西。老何那王八羔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也不会闻声辨位,只能先背着你向着老何逃走的方向跑。”
刘奋进边说边比划着,似乎在某一瞬抻到了肩膀,动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谁知道这野人坑的地势竟然如此奇特,原本一马平川的地面,忽然就出现一个塌陷下去的大坑,也是我太着急了,跑起来只顾着前面,没看脚下,一不注意,就滚下去了。”
“你肩膀怎么了?掉坑里摔到了?”
苏灿从始至终都在盯着刘奋进瞧,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虽说刘奋进一直在通过胡扯来营造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但苏灿还是能想象得到,他当时得有多么的不容易。
“没注意,扭了一下。”
刘奋进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你和陈三叔是在坑里碰到的?”
借着火光,苏灿的视线在刘奋进肩膀出的泥印上停了一会儿,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下去后我才现,那小土坡下面还有个小水洼,滚下去后我直接半条腿就泡水里了。”
刘奋进说着抬起了已经脱了鞋袜的脚丫子,“你看给我泡得,脚趾头都皱到一起了!”
“辛苦了!”
苏灿摸着自己身上干爽的衣物,心中涌上一丝感动。从刘奋进裤腿上浸湿的痕迹能看出刘奋进口中的小水洼绝对不浅,他却能护着自己完全没有湿到一分,可见要费多少的力气!以他如今和刘奋进的关系,说谢未免太过见外,苏灿只能在刘奋进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多大点事儿,这大冷天让你掉进水里,少主知道了不得撕了我!”
刘奋进撑起已经烤的半干的裤腿换了个角度。
“你别听他胡说,你们掉下去的那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坑,而是一处很陡的断崖!”
陈三在一旁听了半晌忍不住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