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就是为了找六子,才陷在这儿的。”
看出老何的不自然,刘奋进也跟着继续道。
“在山里他的能耐大着呢,咱们还是先想好怎么出野人坑吧。”
老何却始终回避着关于六子的话题。
“路找到了?”
苏灿和刘奋进对视了一眼,从老何的话语中,他们感觉出了六子的不寻常,为了不打草惊蛇,于是转移话题问。
“暂时没听到什么异常声音,咱们沿着草棵儿里的痕迹应该能跟上,那帮畜生机警得很,得小心些,不能靠太近。”
两人不再追问六子的事儿,老何也放松下来,搓搓手回答。
随后,三人沿着老何探出的路开始向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半夜。有月光照下,林子里的光线并不昏暗,但气温却更加低了。偶尔有风从林间吹过,犹如小刀割肉,就连刘奋进都竖起衣领遮挡。苏灿更是将半个脑袋都缩进了衣服里,却依旧收效甚微。不知又走了多久,在老何又一次上前听音时,苏灿忍不住捂着耳朵原地做起了蹲起。
“太冷了,再这么走下去,耳朵都要掉了。”
苏灿全身动作着,时不时还对着手心呵出一口气。
“的确,不能再跟了,咱们得找个背风的地方躲躲,等天亮再继续。”
以刘奋进的身体素质也觉得冷了,他看着老何的方向,缩着脖子跺了跺脚,“等老何这次听完,我去找他说说。”
“嗯,在深山里走夜路也不安全,看时间老何应该快听好了,一会儿咱们就和他说。”
苏灿闻言立即认同了刘奋进的说法。
“你说那老小子哪来的那么多精神头,我看他也冻得够呛,却还一直闷头赶路,他还带着伤呢!”
提起老何,刘奋进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应该是憋着口气和我们较劲呢!我们两方谈判,如果想要赢得更多的利益,气势上就不能输,他这是憋着一口气,打算让我们先提休息,好顺势提出别的条件呢!”
苏灿将自己的推测说给刘奋进听。
“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先提,就凭我俩比他年轻这么多,还熬不过他了!”
刘奋进听完立即放弃了之前休息的想法,打算与老何较劲到底。
“那倒没有必要,他想提条件让他提就是,咱们也有底牌。”
苏灿被刘奋进的孩子气逗乐了。
“什么底牌?”
刘奋进疑惑地看向苏灿。
“《坊内守则》第十八条,严禁与坊外人员私下联系,交从过密。这么大的把柄送到面前,我们不好好利用!老何要是回去后不想受罚,怎么着都得付出点什么!”
“那个劳什子的守则你竟然还真记住了!这条规矩听着就膈应人,以严七的尿性,无论调查结果是真是假,肯定都会对老何产生芥蒂,老何绝对不敢赌”
刘奋进闻言给苏灿竖起了大拇指,“但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他们费劲巴力引咱们进山究竟要干嘛呀?”
“杀了,做成意外死亡。囚了,用来要挟常赋晦,谁知道呢!”
“最烦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要不是他那祖传的本领有用。就算他经常进山经验丰富,对这里的环境熟悉,我也得先把他打趴下再说。”
刘奋进忍不住抱怨。
“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可能还有别的阴招,我们不得不防!”
苏灿却不赞同地说,“你注意到他的衣服口袋了吗?那里面应该装着东西,总之小心为上。”
“放心,我一直提防着他呢!”
刘奋进点点头表示了解。
苏灿还要开口继续嘱咐刘奋进两句,却看到前面正趴伏在地上的老何忽然跳了起来,撒开腿就向一个方向奔去。
“什么情况?”
刘奋进也注意到老何的情况,疑惑地皱起眉头,向着老何方向走了两步回头望向苏灿。
“不好,快跟上,他是听到有东西过来了!”
苏灿瞬间反应过来,几步越过刘奋进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