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
戒律堂的人都离开后,苏灿来不及细想他们把陈冰一个人留下的用意,立即小跑到陈冰身旁,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只是面色看起来有几分疲惫,表面看着并无不妥之处,心下稍松。
看到苏灿,陈冰虚弱地笑笑,摆了摆手,原本十分爱干净的小姑娘,竟直接靠在了门厅的柱子上,看起来很虚弱。
“他们对你用刑了?”
看到陈冰的状态,苏灿刚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了?身上有伤?我打电话给姜大夫,让他派人过来给你看看?”
刘奋进也快步跟了上来。
“没受伤,坐久了,腿有些麻。”
陈冰笑得有些勉强,声音听起来有些不一样。
“连审都没审就关小黑屋,他们戒律堂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胡璐依走近后看清了陈冰的状况,瞬间想起了一段不美好的遭遇,皱眉从兜里掏出一包湿巾递给她。
陈冰道了声谢,接过湿巾开始整理自己。
“那天,你在山上时可看到了什么?”
苏灿在一旁看得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但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儿,还是决定先把事情问清楚。
“原来,你也是为了案子才过来的啊!”
苏灿的话令陈冰擦脸的动作一顿,随后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擦拭起来,说话的语气却带上了几分疏离。
“我去得晚,还没到水边,你们就开始往回走了,除了你们这群人,我什么都没看到。”
苏灿闻言点点头,他之前也想到过,从陈冰这边获得线索的可能性不大。
“那,你是为什么上的山?”
“就是丢了东西,心情不好,想上山溜达溜达啊!”
陈冰并没有看向苏灿,而是低着头自嘲地笑了笑,“该说的都说过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们来当然是为了案子,你得告诉我们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否则我们怎么帮你!”
刘奋进见陈冰一副不配合的样子,顿时有些着急。如今议事厅的长老们都到了,戒律堂准备好就得开判堂,到时候他们如果还没有想到办法为陈冰脱罪,她就只能被判罚了。
“你们的好意心领了,不过关于那晚,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话是对刘奋进说的,陈冰却抬头瞧了苏灿一眼。
“哎,我说咱们能不能别在磨磨叽叽地重复车轱辘话了!”
胡璐依望着尤三庆消失的背影,抬手遮了遮太阳。尤三庆也进了东侧的房间,而他们几个已经站在露天的地方晒了太久的太阳了,“他们也不知道还要准备多久,要不咱们也进屋去说?”
此时,已近正午,秋天的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地面,晒得人脊背发烫,耀得睁不开眼,空气中充斥着一种火烧火燎的窒息感。
经胡璐依的提醒,苏灿才觉察到自己已经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此时感到头晕目眩,喉咙中仿佛跳动着一个火球,燎得干涩难忍。
但有些话却不适合被旁人听了去,眼见陈冰一副死了心的模样,苏灿索性将自己掌握的信息和盘托出。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事发时被害者身上的那套婚服根本就不是你带过去的那一套,我已经找到了证据,你是被冤枉的。”
苏灿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缓解嗓子的不适。
“只要告诉我你上山的原因,我绝对能成功帮你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