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山上!怎么会?她去后山做什么!”
胡璐依的话令苏灿不可置信地拔高了音量。
“谁知道呢,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怎么说?咱们还上山不?”
胡璐依将带过来的早饭放好,并没有细说陈冰事情的打算,她更关心的是昨天定好的行程。
“到底怎么回事,陈冰是怎么被抓的?”
苏灿却没急着回复胡璐依,而是转头看向刘奋进。
“就像她说的那样啊!那天少主叫来的人都从山上撤下来以后,韩齐又带着人上了山,然后就看到了独自从山上下来的陈冰。那个时间点,她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山上的,于是戒律堂就把她带了回去。再之后就有人发现了洪姐身上穿着的婚服和陈冰给你准备的那套一样,问她要婚服她还拿不出来,也不说为什么上山,于是她就被认定为凶手了。”
刘奋进这次答得倒是仔细。
“不说?都被认定为凶手了,还什么都不说吗?”
苏灿有些诧异,虽然接触不多,但在他看来陈冰那姑娘并不是木讷的性格,说话办事也很有条理,不像是能把自己陷入到如此被动的境地。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被抓了以后,谁问都不回答,只是一口咬定了之前那套婚服在婚礼当天就丢了,其余的什么也不说。”
刘奋进肯定了苏灿的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入了戒律堂可是要受刑罚的,受了刑罚后还不够,听说她还要被关小黑屋。这么多的折磨,一个丫头可怎么挺过来啊!你说会不会她真就是凶手之一,所以才什么都说不出来,否则正常人,谁能顶的住啊!”
“这是滥用私刑吧,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就私自处置了,再不济也得报给昨天那个沈组长处理吧。”
苏灿闻言直接站了起来,向门口方向走了几步,又折返回刘奋进面前,“你快给常赋晦打电话啊,让他带人回来接手,别最后屈打成招,冤枉了好人。”
“急什么,戒律堂办案有分寸的,以你现在的处境,也帮不上什么忙。”
胡璐依坐在病床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食盒,“你要是觉得陈冰不是凶手,就赶紧过来吃饭,一会儿咱们上山去查线索,洗清她的嫌疑就是了。”
听到胡璐依的话,苏灿也冷静了下来,她说得很对,如果怕有人被冤枉,那就自己亲自去查明真相,于是顺从地走到病床前开始放桌板。同时,还不忘叮嘱刘奋进打电话给常赋晦。
“你告诉常赋晦这件事儿的同时,再和他说一声,我们打算再上一次后山。”
“陈冰的事儿我给少主发过信息了。”
刘奋进也走到病床边,搬来了床头柜,“至于你俩上山的事儿,我感觉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苏灿和胡璐依赶早上山的计划最终还是没有实现。当三人吃过早饭后,苏灿的主治医生,医务处的姜大夫敲开了病房的房门。
“这是姜大夫,医务处的最高领导,也是少主的好友,你这次病倒多亏有姜大夫的照顾了。”
看见来人,刘奋进连忙对着苏灿做起介绍,“那天你送过来时,你整个人都快烧熟了,体温计都爆表了,当时那叫把少主吓得呀!还是姜大夫经验丰富,听了两下就知道你是劳累过度加着凉,两瓶水打下去烧就退了。你没醒这段时间,姜大夫也一直在给你做各种检查,这不,昨天还特意去锦县运设备了,才刚回寨子。”
“我看那天小刘也急的够呛啊!”
姜大夫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身上看起来带着一种书卷气。听刘奋进的话,姜大夫笑了一下,走近苏灿,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又拿起听诊器在苏灿胸前听了一会儿,才满意地点点头,“恢复得还可以,看来新运过来的设备暂时用不上了!你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头疼,嗓子疼,胸口疼,身上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