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璐依打心底并不是很想搭理吴艳,所以她借着给苏灿介绍每桌宾客身份的时机,将人拉到了前面,与吴艳隔开了些距离。谁知,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吴艳发出一声惊呼。回头望过去,就看到吴艳整个人都倒在了常赋晦怀里,而常赋晦的手正扶在她的肩膀上。
“今天少主和苏灿结婚,吴处长你这样倒在少主怀里不起身不合适吧。”
胡璐依见状皱起眉头质问道。
“都怪我没习惯穿细高跟,原本想着师兄结婚这么重要的场合,要穿得正式些,才特意去买的,没想到——”
吴艳边说边撑着常赋晦的手臂站起身来,语气里满是懊悔,“师兄,实在不好意思,我果然还是不能适应这些女孩子的穿戴,早知道还是穿平底鞋就好了,没帮上忙不说,还给你添了乱。”
虽然站起了身,吴艳却是单脚站着的,半个身子依旧倚靠在常赋晦身上,显然右脚脚踝扭伤了。
“不影响,以后还是穿平底鞋吧,我先扶你去边上坐会儿。”
常赋晦将人扶稳,打算把吴艳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吴姐这是怎么了,脚崴了?”
这时,刘奋进一头汗水地跑了回来,远远就看到了这一幕,立即高声询问。
刘奋进的声音立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其他人也跟着关心起了吴艳的情况。
“没事,没事,大家别担心,你们尽兴地吃着,我只是脚扭了一下,缓一会儿就好,好了以后再来给你们敬酒。”
吴艳半倚在常赋晦身上,靠着他的支撑稳住身形,笑对周围关心自己的人,一副主人家的做派。
“今天敬酒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吧!”
胡璐依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吴姐这都受伤了,你不关心不说,怎么说话还夹枪带棒的!”
吴艳还没回复,刘奋进却先不乐意了。
“我夹枪带棒?你怎么不说有人喧宾夺主!明明是苏灿的婚礼,她赖在新郎身上不起来像什么样子,还嫌我说话不好听,那某些人别做那不要脸的事儿啊!”
“你——”
刘奋进梗着脖子还要继续还嘴,却被吴艳打断。
“胡家妹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故意靠着师兄的。”
吴艳说着还松开手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下一秒却再次歪了身子,又靠回常赋晦身上,“实在是这会儿脚疼得厉害,借师兄的胳膊撑一撑,一会儿缓过劲就好了,你别为了我和阿进吵架。”
“为了你?我建议你脑袋上装根天线,好时刻清楚自己的定位,别啥都捡起来往自己脸上贴!只要我高兴,一天和他吵八个来回,犯得着为了你吗!”
胡璐依可不是个示弱的主儿,立即将枪口对准了吴艳。
“吴姐你别理她,她经常无缘无故地发疯。”
刘奋进搀起吴艳的另一只胳膊,“我和少主先扶你去坐会儿。”
“刘奋进,你是还没睡醒吗?我真心建议你,等天气好的时候,带着脑子出去晒晒太阳,别太长时间不用,长毛了都不知道。”
刘奋进被胡璐依损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赌了口气,偏过头去,当做没有听到她的嘲讽。
吴艳最终还是在常赋晦和刘奋进两人的搀扶下坐到了一张空桌前,感谢的话还没出口,常赋晦就被远处主坐席上一个中年人叫走,刘奋进随后也跟了过去。苏灿并没有跟去,与胡璐依留在空桌这边等待。
“那是常家三叔,三叔从小就疼师兄,叫他过去应该是有事交代,你稍等他一会儿。”
常赋晦走后,吴艳率如同刚刚的小插曲没有发生一般,招呼二人坐下,又开口向苏灿介绍了喊走常赋晦的中年人。
苏灿点头应是,吴艳那边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