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月,李元景依然保持每日锻炼,努力上进。直到一晚夜里,沈薇沐浴之后,正要回到床榻歇息,衣冠楚楚的太上皇又悄摸地爬了床。
这次,李元景有备而来,胆大妄为地揽着沈薇的腰,宽衣解带。
沈薇瞧见他黑眸里的火,惊愕道:“你…”
剩下的话被堵住。
浅色床幔掉落,床嘎吱响了半夜。
次日清晨,沈薇苏醒以后,现身上居然不那么酸痛,骨髓里还隐隐残留着快意。
这简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李元景餍足地将她抱在怀里,问她:“薇薇,这回可畅快了?”
沈薇沉默半晌。
昨夜雨疏风骤,李元景确实进步明显。沈薇不禁问:“你吃什么药了?”
李元景黑下脸,再三强调:“朕怎会以药物助兴!朕身强体壮,不需要那玩意儿!”
看沈薇一脸困惑,李元景得意道:“朕每日勤奋锻炼,还在书房里钻研数日房中秘术,自然大有进步。”
沈薇不是嫌弃他在床榻太蛮横?
李元景便主动地、认真地研究了很久书籍,学习书中知识,再学以致用。
他还每日勤奋锻炼,保证体力充沛,不比那些粉面小郎君差。
沈薇默了一会儿,忽然转移话题:“过几日我们去江南见母后。见过她之后,我打算畅游庆国。”
顿了顿,沈薇又默默补充两个字:“独行。”
独行,意思是不带李元景。
李元景瞬间炸了。
刚才飘飘然的惬意心思瞬间散了个七七八八。李元景扣住沈薇的腰,眼神沉沉:“沿途暗藏危机,岂能独行!朕随你一路。”
沈薇清凌凌的眸光扫过李元景,耐心给李元景讲道理:“承泰继位不久,朝廷局势尚未稳定。你留在燕京城,便是压在文武百官心上的巨石,无人敢造次。”
“我此番周游,离开的时间不会太久。三五年必定回京。”
李元景拔高声音,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三五年?”
一两日不见沈薇,他都浑身不适应。沈薇居然要抛弃他,离开三五年。
李元景不能接受。
他已经在努力改掉以前的恶习,试图重新挤入沈薇心里,可沈薇压根不给他机会,竟妄想离去!
沈薇清冷的嗓音传入李元景耳朵里:“我不是与你商量,只是通知你。”
她在后宅里待了二十年,一睁眼便是四四方方的院墙。沈薇早就想要云游四海,看看庆国浩瀚的疆土,体悟各处的风光人情。
李元景:“不行,朕不允许!”
沈薇幽幽看他一眼:“难道太上皇还要把我囚禁起来?”
李元景:。。。
刚才某一瞬间,他确实萌生过这个念头。
沈薇继续道:“人生很长,我想去外面看看——”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沈薇忽然痛苦地捂着头,一股莫名其妙的眩晕感从脑海里传来,仿佛要把她的灵魂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