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要将母亲照顾的妥妥当当。
寒冬腊月,我就在父亲的坟前过了。
小年那天,我听到了鞭炮的响声,我记得小时候,父亲会让我放鞭炮,然后他去放二踢脚,结果被二踢脚炸到了手。
小小的我,握着父亲的手,看着他肿了的手指头,哭的稀里哗啦的。
长大后,父亲患病,动脉上动了手术,安装了用于透析的篓,我却再也哭不出来了。
这个新年,注定是孤独的。
别人家鞭炮炸响,敲锣打鼓,穿着新衣裳,贴着红对子,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我们家形单影只,就我和我的母亲。
年夜饭是白水煮馒头。
除夕夜平淡的如同碗里的白水一样。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拜年期间。
我买到了县城品相最好的草莓。
闻起来,很酸很甜。
大概也是最好吃的草莓了。
我将草莓平铺在父亲的坟头上。
爸,我来看你了。
这次草莓七十块钱一斤,我舍得买了。
您却再也吃不到了。
幸福的家庭大体是一致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七七四十九天是磨难,是涅槃。
父亲的死,对我打击很大,触动也很大。
我告诉自己。
从今以后,除了感动,不会再泪流。
从今以后,为了复仇,要毫无保留,像一条疯狗。
父亲之死,始作俑者是我。
但推波助澜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谋夺走我厂房的谢小雨。
不但夺走我厂房,且将我仅有的四十万救命钱坑掉的高泽江。
睁着眼睛说瞎话,将我出勤改成请假的人事部科长。
古玩店的老板和那个可怜兮兮的店员。
你们准备好了吗?
回到中海。
我并没有拖泥带水,而是直接给我的顶头上司刘宓云拨打了电话。
“两个月不上班的我,有没有被开除?”
“两个月的工资你收到了吗?”
刘宓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