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雨羞愧低下头来:“阿宁,没错,是我贱,是我勾引文泽……”
我听了她的话,差点两眼一抹黑,当场嗝屁。
我真的服了。
我瞪了谢小雨一眼:“你别说话,我求求你别说话!”
谢小雨再次乖乖闭嘴。
中介的妻子说话了,她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扭捏,脸颊还带着少许的红晕,很美,大概是想到了前天晚上,我俩的亲密无间吧?
“王先生,我老公知道错了,这里是五万块钱,听主治大夫说了,您治病后续的费用,大概需要三万块,剩下的两万块,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需要你在谅解书上签个字!”
她看着我,眼神柔柔弱弱的。
她是一个善良的人。
她说的话也蛮诚恳的。
但活了三十多岁,我并不会因为她态度的诚恳和言语间的柔弱,甚至和我有过亲密接触,而放弃我自己的立场。
她,是站在我对立面上的。
所以,我笑了。
不要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底盘,是谈判的技巧。
我不傻,两年以前,我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好多人说我聪明,有脑子。
李飞和华子两位都是公职人员,要不是因为我聪明,他们又怎么会求着我带带他们,还毫不犹豫的入股。
当然,聪明分很多种,自作聪明也是聪明的一种,我承认,那一次,我自作聪明了。
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万劫不复。
接下来两年浑浑噩噩的司机生涯,让我不断的自我否定。
这些年来,我已经很少动脑子了。
不动脑子,不代表没脑子。
在中介拿着花瓶砸我一刹那,能够审时度势,因势利导,快速的找到应对的最优解,从而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都需要脑子。
现在的谈判,主动权在我这边。
所以,我笑了,恶毒的笑了。
能有多恶毒,我就笑的多恶毒。
恐惧是一种情绪,这种情绪如何施加,当然也需要技巧。
想象出来的恐惧,远比威胁出来的恐惧,更要恐惧。
因为脑补的时候,人总是会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我看到,中介的面部抽动了一下。
面部的抽动,代表着他的不淡定。
接着,他又咽了一口唾沫。
这充分暴露了他的恐惧。
我知道,他脑补了。
我要的效果达到了。
这样的话,事就好办多了。
我眯起了眼睛,打算小觑一会儿。
中介更慌了,他嘴唇动了动:“王先生,你和谢小雨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为什么?
你当然知道为什么!
我父母把房子卖掉,给了你三十万,才取得你的谅解书。
我怎么可能便宜你呢?
我看了一眼枕头旁边的饼干:“这饼干太甜了,吃多了会腻!”
答非所问。
让他去想。
既然知道我为什么恨他,那很快就会明白,他不过是问了一句废话。
我不回答废话,无可厚非。
果然,顿了顿,中介才没说废话:“小子,你的伤残鉴定,我是知道的,最多两年,两年我就出来了,你别想着威胁我!”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冷笑:“威胁你?你别乱扣帽子啊,我巴不得你坐牢,最好是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