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霖强压着要把她给拍飞的冲动,看她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把他这只耳朵给咬下来?即使咬下来,也就咬下来,他还欠她一个手指呢。
满嘴的血,如同吸血鬼岁刚刚进食。
幽怨,愤恨的盯着他,笑问,“痛吗?”
“林宛白,其实你没有受多大的委屈,不要觉得全世界欠着你一样!”
薄霖暗抽着凉气,白色的衬衣领口被鲜血浸染,“贺兵对你什么心思,你心知肚明;还有你那个心怀鬼计的姐姐;你嗜钱如命的父亲;你那个只懂得在别人身上寻找成功的哥哥;哪一个是你应付得了的?为了帮你处理这些人,你想过我做了什么?花费了多少气力吗?”
脖子上如同缠着蔓藤,一点一点收紧,整个人都变得不能呼吸起来。
“你除了这具身子外,还有什么?”
他鄙夷又高傲的质问。
她踉跄退后两步……
她还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
什么真心实意,什么情感,在这个男人这里根本就一文不值是吧?
“所以,我花巨额的钱,也只是享受了你的身体!至于我们的婚姻,我早就说过,协议,一年期;动心是你自己的事,我从来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我没有欠你什么,我只是收取我应有的回报。”
一袭话,将所有恩怨都理顺。
是她傻,是她蠢,她笨罢了。
关他什么事?
“解决我的生理需求,就是你的义务;捐献骨髓给欢妮,那是你的责任;别搞得我骗了你什么一样。”
薄霖居高临下的睥睨她一眼。
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说得又有哪点错了?
没有错,都是对的。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错在动了心……不是吗?
回到房间,将一身的污渍清洗干净,院子里是她买的那些花,楼下客厅里,钢琴摆在那里。
水水在她脚边围着转。
生活,看似无比平静,却又处处透着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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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霖耳朵上的伤让项西吓了一跳,往里面看了一眼,刚刚林宛白回来,他也看到了,好好的人,再出来时,左耳这边都是血。
这么大的动静,除了床上那点事,还能会是什么事?
兜兜转转,既然为的是贺小姐,前期那么百般算计的,为的又是什么?
项西在这一点上,真的看不懂薄霖。
心思难猜。
“薄总,我们去医院吧。”
“让靳言均去紫金苑。”
薄霖靠在后座的椅后,说完这句话就瞌上了眼。
耳边粘粘的,还很疼!
林宛白咬的时候,他以为她一定会把他这只左耳给咬掉,出乎意料,她竟然不舍得,而且犹豫了。
这点反映,让他心里有种叫窃喜的东西乱窜。
“昨晚她在哪里过夜,查到没有?”
“薄总,还没有查到。”
项西歉意的说,“是我失职了。”
黑眸猛的睁开,薄霖心底微震惊,林宛白的资料,消息,这么多年,只要他想去查,从来没有查不到的结果。
昨晚开车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挺让薄霖意外的是,那个男人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甚至昨晚的电话突然掐断,代表他对自己早有了解。
“再查,我必须要知道她去了哪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