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裕泽说。
有点太好说话了……
两人之间没有交流,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虽说昨天也短暂地组过队,即使没有默契但也不能算陌生,可莱纳跟谭裕泽真的没话说,不提跟游戏有关的事,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对方显然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都秉持着没话说就不说的心态,导致每每单独凑到一起,就尴尬得不行。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期间遇到了张治国,他独自一人在街巷中穿梭,神情严肃,视线相对,他也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与他们擦肩而过。
莱纳看着他的背影,压下心中疑惑,一转头,却见谭裕泽也望着张治国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
“他找到了有用的东西。”
谭裕泽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莱纳震惊不已,再次看向张治国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他的反应不像是找到了线索……”
“那也是现了什么。”
谭裕泽笃定地说:“他微表情和看见我们之后的反应都证明,他有所隐瞒。”
莱纳顿了顿,侧头望着谭裕泽,表情凝重,“你的意思是?”
“不到不得已,我们可以暂时留着他。”
莱纳脸色一白,一个残忍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音量都提高了不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谭裕泽说完,冷淡的眼睛扫过他,“我可不跟没有用的人合作,在这里,游戏是战场,而跟我站在同一战线的人,才是玩家。”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徒留莱纳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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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礼品店后面的小型待客室,面容精致的少年左右环顾,神色紧张,漂亮的脸蛋仍然透着苍白。
手里捧着散着幽香的热茶,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可口的点心,可即使这样,也无法安抚那可受到惊吓的心。
“抱歉。”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少年哆嗦了一下,头埋的更低了,“没、没事……”
来人见状,似乎有些无奈地出一声叹息,然后绕过少年,坐到他的对面。
那是一个西装革履、肩宽腰窄的帅气男人,白皙的肌肤,柔软微长的黑披散,暗红色眼眸中的光芒被金丝边眼镜遮挡,坐下后,修长的双腿交叠,姿势慵懒地靠在沙。
夏稚没敢多看,因为他实在吓得不轻。
时间推回到十分钟前,他从那对年轻夫妻身上收回注意力之后,转过身就对上一张苍白的脸,纵然那张脸很好看,可是前一秒还不存在的东西,下一秒突然占据整个视线,夏稚没有吓得抽死过去,已经算是胆大了!
只是他没控制好情绪,当即爆出一声惊呼,惹得所有顾客都看了过来。
正当他惊魂未定之时,那颗头突然退开,夏稚这才现,那不是一颗头,而是一个人,因为架子这挡住他下半身的缘故,才导致他看起来像一个漂浮起来的头。
而这个人……就是眼前将夏稚请到待客室的男人,也是这家礼品店的老板。
“再一次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