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安看着晏舟在把玩手里的令牌,突然想起来皇后说的话:“说起来,当今皇后和你娘是旧识,你也算是皇子,若是当今皇帝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才是最有可能做皇帝的那个吧,还有你的兄长。”
“他不会的。”
晏舟一口否决,反问道:“你觉得当皇帝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心怀苍生,为百姓着想。”
萧策安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些对于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晏舟不适合,心怀苍生,从来不是一件小事,自古以来就有忠孝两难全一说。一来晏舟他从小就没有被告知自己的身份,一直以来只不过是想陪在宋辞的身边。
为天下苍生着想,他做不到。
更不想让宋辞搅和进来苍生的麻烦事里。
眼下的这种局面不是他和她想看到的,但是身在其中早已无可奈何。
萧策安失笑,说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若不是家里那些极品亲戚短命,我自己也做不到这个位置,拿不回自己的东西。”
眼下的一切也都不是他想要的。
当他真正得到的时候,反而开始羡慕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了。
人真的是很矛盾的。
晏舟笑笑没有反驳,将令牌贴身收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接阿辞了。”
眼下她应该出来了才是。
在和还在忙的巴彦统领说过一声之后,他们就骑着马出。
还没走到半路就看到了一个人影慢慢靠近。
晏舟突然夹紧马肚子,当其冲地跑了过去,嘴角带笑:“阿辞。”
宋辞抬头,就看到他的少年驾着马朝着他跑来。
“上马。”
一只手将她拉上了马。
落日的余晖将三人的影子拉长,再拉长,最后到消失。
夜色也慢慢近了,巴彦带着草原人和他们三个一起席地而坐,“来来来,今夜有美酒作伴。助我们后日大胜而归。”
后日便是国丧,今夜的酒算是壮胆子的。
草原人的酒量都是极好的,就算是上战场前喝上一碗,只会壮胆不会醉酒。
宋辞不甘示弱,说今日要分个高下,喝巴彦一碗一碗喝着。
“再来!”
晏舟看着脸上带着两坨红晕的宋辞,想替她喝,还没碰到酒杯,就被人拿远了,“不行,你不能喝酒。”
宋辞打了个酒嗝儿,晃了晃脑袋,清醒地记得,“你要是喝了酒,就会醉,一点点都不行。”
晏舟哭笑不得地端起茶碗,只能以茶代酒,帮宋辞挡了不少的酒。
却被他们身上的酒气也熏得有些晕乎乎的。
等晏舟喝的茶水都撑肚子的是时候,宋辞他们也终于结束了。
“走了,夫人。”
身形有些虚晃的宋辞,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晏舟。
晏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要细听宋辞便不说话了。
巴彦知道他们两个在草原都是住一个营帐的,所以也只准备了两个营帐。
宋辞和晏舟一个,萧策安一个。后者没去喝酒,早早地就回营帐休息了。
“阿辞,你醉了。”
看着宋辞有些虚晃的步子,和不怎么清明的眼睛,晏舟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以他的力气当然可以把宋辞送回去,但是某人的手就是不安分,喜欢到处乱摸。
捏了脸也就罢了,连屁股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