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遇袭了!请求支援!”
我甚至能够听见那边敌人的喊声,仅仅凭着这一丝微弱的喊声,我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剩下两枚子弹就送给他了。
我双手同时开枪,子弹从枪口打出,我借助开枪时的后坐力手向肩膀甩去,同时将一轮子弹弹向空中。
我在双手甩到肩膀上时借助与肩膀相撞的力度将两把左轮的空弹壳尽数滑出,然后双手一举,将弹巢对准空中掉下来的子弹。
“别理那傻x,活该!”
张言河将步枪靠在脸旁,扣着扳机扫射敌人,还及时制止了旁边的步枪兵回头看我到处捡子弹。
就在我正惊慌失措地在车里捡掉了一地还滚来滚去的子弹时,敌人已经开始了反击。
从一声“开火”
,到一声开枪声,再到一子弹击中我们的车厢开始,到后来我们看到雪中无数的火光,对方也反应了过来,开始了激烈的反击。
张言河越打越不对劲,刚开始对面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随便一梭子扫倒仨,但打了一会后,他一轮扫射一排除了第一个敌人被扫中,其他敌人竟然一趴,完美避过了他的扫射。
更有甚者,刚刚避开了他的攻击就借助子弹射来的位置锁定了他的位置,张言河好几次都紧急蹲下都听到身后的车厢上传来一声子弹撞击声。
“医疗兵!”
一个新兵刚刚倒下,他旁边的战友迅扶起他,高声向后喊去。
正好我离得近,停下手中正在捡的子弹,几步过去按住中弹新兵的伤口,子弹没穿过去,幸好也没伤到骨头。
“咬着!”
我掏出一卷绷带给他塞嘴里,然后掏出战术匕随便用酒一泼就在他伤口上迅切出了个十字切口。
我感觉到按住他的左手传来了一股劲,但我的右手也迅将打进他身体里的子弹挖了出来。
“幸好……”
我接过伤兵嘴里的绷带给他缠上,这时候可不是上药的时候,先草草给他止个血,等离开交火区后再认真消毒包扎。
“哎,也真是的。”
我把从伤兵身上拔出来的子弹头用旁边的水桶冲洗了一下,就在这时,我看清了这枚子弹。
于此同时,那位女医疗兵也跑到了我所在的车厢,她面色紧张,几缕鬓角甚至沾在了脸上。
“寒露前辈!情况不对,你看这枚子弹!”
她跑到我身边,将手伸向我摊开,她白皙的手心里是一枚血淋淋的子弹头,与我这枚一模一样。
已经不是不对了,是很不对!这不是一般的好子弹,无论是穿透能力还是飞行度和范围都远大于我们用的子弹,贸易联盟支部都用不起这种型号的子弹,游匪哪来的这种子弹?
我刚想去通知张言河,刚一回头,张言河也正好转过身来,“寒露,情况不对……唔!”
他刚说到一半,一枚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肩,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原地转了半圈倒地。
“言河!”
我迅跑到他身边,“帮我一把。”
我给张言河止血,同时让旁边的女医疗兵帮我给他包扎。
“寒露……情况不对……对面受过比咱们更专业的军事化训练……别硬刚,封烟……跑!”
张言河咬着牙,右肩的灼烧感侵蚀着他。
什么情况!我心里一团糟,但目前来看,我们是完全打不过对面的敌人,车厢里大部分人都负伤了,但我们甚至都打不到人了。
“可恶,封烟——全车封烟!”
我低声骂了一句,随后高声冲各个车厢喊。
每个车厢都有人从腰上卸下了烟雾弹往车厢深处丢去,白色的烟雾逐渐散开,整辆被白烟包围的列车逐渐融入了同样白的雪中。
大家也都默契地停止了开枪,在没有火光的情况下,敌人只能看着我们的火车飞的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