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医生真不好当,我们俩一个手忙脚乱,一个东跑西窜。
“寒露,钳子!”
施医生一边用手按压伤者的伤口,一边冲我喊。
我迅跑到存放手术用具的橱子处,在那里给找了出来。
“我要取出碎片了,忍着点儿。”
施医生面色严肃,右手用镊子往伤者创口内一探一夹。
“啊!”
伤者痛的大叫,“啊!”
施医生在旁边一起尖叫,我以为是他又被自己踩到脚了。
“为什么要跟着叫呀?”
我问施医生,施医生说这样能够使伤者的痛苦得到分担,于是我点了点头。
每当施医生动手时,我也跟着他喊,我们两个的声音完全把伤者的惨叫压了下去。
水从水龙头流出来,冲刷着殷红的铁盘,我脱下两只血迹斑斑的橡胶手套,看着从伤者体内取出的感染物。
这一定是一位从前线战场下来的士兵,我心想,前线没日没夜都在向后方送来许许多多的伤兵。
“辛苦了,寒露。”
施医生用双手将淡金的长在脑后束起来,转身去拿晚餐。
我们两人在办公桌两边坐了下来,享用这忙碌后的食物。
粥是我俩抽空去菜市场捡的稻粒和谷粒做的,幸好有点儿咸菜就着,不然真吃不下去。
“嗯,不良商人用氨基酸血清注射猪制造出无限的猪肉……”
施医生举着希望报读道。
“真没有安全意识。”
我评价道。
“哦可怜的猪,割了又长,长了又割,多么残忍。”
施医生不禁抽噎道。
晚饭后,正好是七点钟,我真没想到,我们又一次沦落到要靠每天的生存达人来挣钱才能吃上饭的生活了。
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我心想,之前看这个节目只是为了活下去,现在虽然也是为了活下去,至少不是直面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