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地睁开眼,只见拳头停在面门一厘米的地方。
她对上霍沉渊猩红双眸,他眼神闪烁,在痛苦挣扎。
似乎试图在野性中找出一丝清明来。
“霍沉渊,是我,我没有走。”
她轻声说道,两只手包裹他的拳头。
“歆月……你……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在飞机上吗?”
季焕原本都要昏迷了,看到简歆月出现,痛苦地睁开眼睛,目眦欲裂:“你快走,他疯了,他疯了……”
“吵死了!你给我死!”
霍沉渊怒吼,拳头蓄满力气,朝着季焕的太阳穴砸去。
这一拳要是砸结实了,季焕能当场暴毙。
“霍沉渊,你敢杀他,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她心急如焚,赶紧吼出来。
可这一拳实在是太快了,他抱着必杀季焕的心。
想要收回,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简歆月那一瞬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近乎是下意识地朝着霍沉渊面前挪了挪,生怕警察开枪伤到了他。
霍沉渊收不住,只能……
砰——
那么用力的一拳。
鲜血缓缓顺着桌子滑落,滴答滴答,滴落在地。
简歆月怔怔看着。
霍沉渊这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他眼底的赤红终于慢慢散开,恢复了清明。
他身子机械般地转过来。
“他,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
你不要我了?
霍沉渊的声音充满着凄楚,随后两眼一黑,身子笔直朝她倒了下来。
他明明那样重,自己根本撑不动他。
可这一次,却稳稳扶着。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霍沉渊和季焕一起送到了医院,季焕额角缝合了十几针,需要住院一周。
他都苏醒了,而霍沉渊没有醒。
简歆月让喻繁拿来了霍沉渊多年病历,他常年服用镇定剂,一直有看心理医生。
可以判定他是有精神疾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