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散掉的郁气瞬间倾覆而来,红唇凉凉地勾起,“对呀,要不,你把位置腾出来?”
楚寒:“。。。。。。”
这女人狠心的程度,从没让他失望过。
两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好一瞬。
楚寒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江离身边,遏住她的下颌就要吻上来。
他对她上瘾,思念刻骨,沉沦在无穷无尽的熔岩炼狱里,折磨得他几欲狂。
江离脑中滚过某些画面,偏头躲开他的唇。
快节奏的当下,男男女女追求刺激,不爱也可以做,她做不到明知对方出轨,还若无其事地跟他亲近。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教训太过深刻,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楚寒眸光在她清冷的脸上,她眼中浓到如墨的反感,他想忽视都难。
她的抵触犹如一把无形的利刃,割肉剜骨。
楚寒眼中冷戾聚拢,掐着她的腰肢迫使她贴向他,“腾给那个满身腥味的人。”
又来。
没完没了。
江离情绪被激出来,眼底冰霜覆盖,“嗯,你爽快一点,明天我们早点去民政局赶个头彩。”
“。。。。。。”
楚寒抬眸看向她,深邃的眼眸似无尽的漩涡,席卷着不知名的情绪,咬唇盯着她足有一分钟。
“江离,我告诉你,不可能,这辈子你休想从我身边离开,哪怕是你再忘不了他,我也不会放手。”
他说话时唇角挂着浅浅的弧度,嗓音含笑,姿态一如往常那般吊儿郎当。
与之相反的是他截然不同的凛冽气势,神情中透出近乎疯狂的偏执。
江离心脏狠狠一震,瞳眸放大,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血液逐渐冷却,凝固,“你是不是有病?”
这人疯了,人格分裂到令人抓狂,能将她拽入深不见底的深渊,逼疯她。
楚寒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跟他正面相对,声音似嗔似怨似诉,“我是有病,那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江离冷静下来,看着他苍白的脸,字字尖锐,冷冽如霜,“楚寒,当初是你拿着协议找上门,告诉我,你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需要一个听话懂事的结婚对象来搪塞老爷子,遵守了五年的规则。。。。。。凭什么你说打破就要打破?”
楚寒无力反驳。
事实确实如此,虽然协议是假的,但这确实是他当时的原话。
以前不管他怎么使性子,江离都会纵容他,想方设法地哄他开心。
唯独那次,他将她拒之门外那次,他没有等到她来哄他,反而一点点从他的世界消失。
决绝得不留一丝余地。
如果不用这样的形式将她和自己锁在一起,他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江离紧了紧手心,将压在心里的话和盘托出,“从签下协议领证的那一刻开始,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提醒自己,我们只是一对假夫妻。我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要离开,离开这块地方。”
远离你,远离江家。
江老爷子弥留之际对她有约束,约定期满之前,她不能违背誓约。
楚寒神情完全凝滞,只有湿濡的长睫微微颤动着。
他此刻感觉体内,仿佛养了一只噬心蛊,游走全身,拼命地撕咬他的五脏六腑,撕裂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