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浚表情僵住,委屈道:“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江离神情温凉,“知道自己讨厌,还往我跟前凑,是恶心我呢?还是恶心你自己?”
过于直白的话,臊得江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姐姐,我替妈妈向你道歉。”
“道歉?”
江离冷笑,“让你的小三妈,躺在浴缸里放干血,或者绕整个俞城三步九叩,举牌子向我妈忏悔,说不定,我会考虑接受你的道歉。”
江浚噎住,双眼睁大震惊的瞪着江离,似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来的模样。
江离嘲弄的反问:“怎么?做不到?”
江浚撰着手里的保鲜盒,“妈妈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
江离像是听见一个好笑的笑话,噗嗤笑出声。
明知对方有家室,依然插足别人的婚姻,至对方家破人亡。
现在她反倒成了苦主,还要体谅她的不容易。
当真是可笑至极。
人性。
何其的自私。
就好比,无端捅了别人一刀,还想你为什么刚好要挡在我身前呢。
你不挡着,我就捅不到你了。
江离满目讥讽,“千方百计地琢磨,怎样拆散别人的婚姻和家庭,自然是过得不容易。”
江浚面上闪过一丝难堪,想反驳,却无言以对。
江离不想再多费口舌,转身准备上车。
江浚急忙伸手扒开车门,挡住江离的去路,“姐姐,我们终究是一家人。”
江离耐心尽失,“想死,躲远点,别脏了我的车。”
江浚不为所动,死拽着车门,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指指点点。
公众场合人多眼杂,稍闹出点动静,便能被人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
舆论是把双刃剑,挥出去就注定会伤人。
可江浚却打错了如意算盘,她早已浸染一身黑,命都不在乎,还在乎流言蜚语。
江离无动于衷,“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了,我本一身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