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浚失落地望向开着的电梯,“姐姐,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林助理带了情绪,说话不留情面,“老的闯进公司大闹一场,小的又来假心假意求原谅,你们一家子不要脸的程度,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有些事情可以被原谅,但剜心剔骨之痛,如何能轻易揭过。
“我没有。。。。。。”
江浚欲言又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冤屈,“我只是想关心姐姐,怕她过得不好。”
林助理见他一副茶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翻白眼,“你们江家人离她远点,她就过得很好。”
江浚眸光沉滞,唯唯诺诺地把保温瓶递向林助理,“这是我亲手煮的,请你帮我带给姐姐,好吗?”
林助理退后一步,“别别别,我怕你给离姐下药,你们往她背后捅的刀子还少吗?”
两年前江家人以江煦的名义,引江离到偏僻的度假村,企图在半道上加害于她。
那次作为助理的她也在列,恰逢恶劣的天气,赶上泥石流,她被滚石击中腿,爬都爬不动。
是江离背着她,一步步走出雾霾重重的深山。
何谈原谅,又如何能原谅。
江浚急切反驳,“我,我没有。。。。。。”
林助理讥嘲,“老娘喝得茶比你吃的盐还多,别来老娘跟前晃,我嫌齁得慌。”
说罢,懒得再同他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大厅。
江浚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与外表不符的深沉。
。。。。。。
江离回到办公室,思忖着蒋琬瑛的话。
其实不难猜出,是谁对江家人动的手。
她去江家那日,楚寒紧随其后赶去江家,除了楚寒不做他想。
她自己并非没有能力对付江家,而是不能,不敢。
爷爷临终前要求她,五年之内不得跟江家决裂,不得做出损害江离利益的事情。
并且拿着出一份,江母生前签下的保证书,还有江母早些年录下的视频。
大概意思是:不论生何事,她都不能对江家人出手,也不能觊觎江家的财产。
她试探过江博乔,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很显然,保证书是母亲和爷爷私下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