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深吸一口气,直直地跟他对视,同样带了点不服输的劲,“要不我给他回一条信息,约他出来吃宵夜。”
“江离。”
楚寒瞬间犹如变了一个人,不复往日的吊儿郎当,一把擒住江离的手腕,扯入怀里,冷冽出声,“你非要逼我废了他,是不是?”
话落。
开车的6晟估计是被他暴怒的声音惊到,车子都跟着飘了下。
江离看向眼前,身上戾气磅礴的男人。
她一直都知道,楚寒镌刻进骨子里的狠劲。
他的狠。
来源于父母的血仇,是在老爷子残酷的打磨中,一点点滋生出来的,只是,从未在她面前展现出来过。
手腕被捏得生疼,江离平静地注视着他,“你干脆废了我,一劳永逸。”
挑衅的人是他,玩不起的人也是他。
江离默凉的话语,惊醒了几近陷入疯魔的人。
楚寒松了手上的力道,僵硬地看着掌心里被他捏红的纤细手腕,指腹轻轻揉捏,似想抚平那些痕迹。
江离缓了数秒,冷静地道:“你今晚就搬出去。”
楚寒刚压下去的火又被激了出来,当看到她手腕上被他失控捏出来的指痕,强行忍住,一肚子火无处泄,“我们是夫妻,你见过哪对年轻夫妻一直分居?”
江离缄默几秒回道:“你是不是有健忘症,在我家住了几天,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一挂名老公,谁给你的自信,言之凿凿地跟我在这里谈夫妻?”
楚寒:“。。。。。。”
开车的6晟差点没忍住就笑出声。
世界上的事,往往是这样。
有些人求之不得,有些人避之不及。
车子行驶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内气氛压抑,安静如斯。
当事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反观作为司机的6晟,简直是度日如年。
一路无话。
好在从酒庄到公寓的路不算漫长,约莫四十分钟,车子抵达公寓。
江离率先推开车门下车,对着6晟道:“路上开车慢点。”
楚寒岿然不动的坐在车内,冷冷的开口,“我让他走了吗?”
6晟:“。。。。。。”
江离像是没听见楚寒的话,都没看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合上车门,迈步往公寓内走。
楚寒:“。。。。。。”
6晟在心里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