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看着有点头疼,“客卧没人睡过,你去客卧。”
楚寒枕着江离的枕头躺下,“爷爷说让我寸步不离地照顾好你,要不。。。。。。”
他摸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我请示一下爷爷,听听他的建议?”
赤果果的威胁。
以老爷子的脾气,指不定铺张被子睡在门外,将他们堵在卧室里。
江离忙捉住他的手,夺过手机扔在他怀里,“楚寒,你的脸呢?”
楚寒整张脸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底下传来,“老子在你面前哪还有脸,骨头都快被你踩碎了。”
始料不及的话,宛如滚石击中江离沉寂的心湖,漾起层层波浪。
这几年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在他闹出绯闻后,她确实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江离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不再跟他纠缠,从衣柜中拿出一个新枕头,顺带扯出一条毯子扔进沙里,转身上床背对着他缩进被窝里。
直到床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稳,楚寒蹑手蹑脚走过去,移开盖在她脸上的被子。
顾及到她身上的伤,楚寒强忍着爬上床将她拽入怀里的冲动。
但凡他出格一点,她能跳起来把他从楼上丢下去。
。。。。。。
星移物换,转眼一个礼拜过去。
经过一周的修养,江离肩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
这日清晨,江离睡得正好,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江离睁眼,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几许初醒时的慵懒娇媚,“喂,阿煜。”
话音刚落。
腰上蓦地传来一阵痛意,疼得她忍不住抽吸一声,睡意顿时就清醒了。
背后贴着一堵温暖的胸膛,腰上还横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江离倒没有像头次那样惊悚,睁眼就将人踹到地上。
养伤这几日,楚寒总千方百计赖在卧室的沙上不肯走。
一连几个晚上都是她睡床,他睡沙。
她居然睡得这么沉,连这货什么时候爬上床的都不知道。
耳边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磁性好听,“老婆,早安。”
他这一嗓子,墨煜隔着电话听得清清楚楚,立即终止了通话。
江离听着手机那头的忙音,愣神数秒,翻身正好嵌进楚寒怀里,游离的神思慢慢聚焦,轻斥,“谁让你上来的,爬床爬上瘾了?”
楚寒惩罚性地轻咬她的耳垂,“持证的老公,合法同居。”
江离偏头闪躲,想起床却被他牢牢箍在怀里,不满地道:“楚寒,别得寸进尺。”
楚寒笑容几分邪气,几分慵散,“要不要感受下?”
江离长睫上扬,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嗯?”
楚寒捉住她的手往某处带,低低耳语,“尺寸。”
江离感受到掌心内的触感,脸上爆红,“锥子都扎不破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