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唇角扯出个诡异的弧度,淡笑不语。
江离静默半晌,眸色冷戾地射向江博乔,“你好自为之,人一旦一无所有的时候,便会破釜沉舟,别把我逼急了。”
说完。
头也不回地出了江家。
江煦目送她的背影,眼中各种情绪交织成一片,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又紧。
江离博乔去老脸一阵青一阵白,“误会,我就是跟阿离开个玩笑。”
楚寒墨眸内怒意显而易见,“小七现在是我楚家的人,我楚寒的太太,楚氏的当家女主人,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还请江先生在一日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江博乔闻言面色顿时如死灰,直接瘫在沙上。
。。。。。。
江宅外。
江离坐进驾驶室,从烟盒里勾出一根烟,咬在没有血色的唇间。
纤细的手指不受控制颤抖,捧着打火机,一连打了好几次才点燃烟头。
阳光照在她绝美的脸上,白得几乎透明。
“笃笃。。。。。。”
车窗忽地被从外面敲响。
江离循声侧目。
江浚顶着一张缅甸的脸,在车窗外怯怯地望着她,“姐姐。”
他是江离同父异母的弟弟,跟江离同年,且和她在同一所学校,还是同班同学。
那时候的江浚,并不姓江而是姓蒋,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时常受同学欺负。
江离不看下去,多次帮助他。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是那个小丑。
讽刺又可笑。
曾经她是被妈妈和哥哥们,娇宠的人间富贵花,被保护得太好,单纯不谙世事。
可单纯过了头就是傻。
傻得可怜。
江离锁上车门,一脚油门,直接冲出江宅,车窗外的景物飞倒退。
已经褪色的记忆,逐渐涌入脑海里。
十岁那年,她昏昏沉沉睁开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面前站着一个温柔娴雅的女人,还有两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
一个板正,一个跳脱。
江母告诉她,她是江家的女儿,有两个哥哥。
她因落水引高烧,导致记忆错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