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山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生得是粉雕玉琢的一团,穿着锦缎做成的袍子,煞是可爱。
他靠在段贵妃身旁,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他比卢鸣修还要小上两岁,看见他卢雁依便想起了弟弟。顾着段贵妃视子如命的脾性,卢雁依只坐在原位跟他说了几句话。
秦牧原拱手道:“贵妃娘娘见谅,在宫中耽误得久了些,已是申时了才来拜见娘娘。”
段贵妃不咸不淡地撩了一下眼皮,道:“本宫这里,自然是不如皇后娘娘那里来得尊贵,多等些时候也没什么。”
说着,她让宫女取了给卢雁依的礼出来,道:“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拿着去玩吧!”
她口中虽如此说,给的却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字画,卢雁依忙用双手接过来道谢。
略作盘桓,段贵妃端起茶杯,懒懒地道:“本宫乏了,你们且去吧!”
离开皇宫时,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天际,夕阳燃烧着最后的余晖,带来霞光万丈。
秦牧原扶着卢雁依正要上车,后面匆匆赶来几人,当头的一名太监施礼道:“见过晋王爷,晋王妃!太后娘娘吩咐,王爷身边不能缺了人伺候,再赏两名孺人,和前两位孺人一并伺候王爷笔墨。”
说罢,他便往后面站了站,露出身后两名娉婷丽人来。
秦牧原拧着眉头望过去,淡淡道:“太后娘娘未免也管得太宽了一些。”
太监姿态恭敬,却神情倨傲:“太后娘娘说,皇室开枝散叶乃是大事,不能由着王爷性子来。如今妻子也娶了,就该考虑替宗室延绵子嗣。”
话是在理的,只是这么说出来,未免有把秦牧原当做工具之嫌。
秦牧原冷冷一笑,道:“既是娘娘喜欢,随便吧。”
他睨了一眼那两人,解开王府马车前套着的其中一匹马,迎着一片惊愕的目光率先翻身上马。又侧身轻舒猿臂,将卢雁依捞到了身前侧身坐好,不管不顾地策马飞奔而去。
被晾在原地的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名孺人眼眶微红地看着太监,娇声问:“公公,我们可怎生是好?”
太监烦躁地挥了挥拂尘,他又怎么知道?
他就知道,凡是跟晋王有关的差事,就没有一件能顺顺利利。办不好,还得挨一顿训斥。
不过,晋王虽然走了,王府马车还在。
他向前走了几步,颇为傲慢地对车夫下着指令,道:“你,送两位太后娘娘赏下的孺人回王府。”
车夫耷拉着眼皮道:“我怎么送?公公是没瞧见,王爷骑走了一匹马?我这是双骑马车,只有一匹马,半步路都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