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今之计,先让金吾卫放了毛余。”
师爷提议。
秦牧望冷哼一声,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管他死活!”
师爷默了一瞬,硬着头皮劝道:“毛余死不足惜,就恐他牵连了王爷您。金吾卫那可是晋王的地盘,要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毛余作为淮南王府的二管家,替王府办过不少事,这其中有不少是经不得细查的。
秦牧望这才惊觉,失措道:“这可如何是好?你也说了,金吾卫是晋王的地盘,他们肯定不会答应放人。”
“王爷,事到如今在下有两策。”
师爷比了两个手指头,道:“上策,王爷立刻求见圣上言明此事,认下罪责祈求宽恕。看在太后的份上,皇上定然不会为难您,只会略作责罚给晋王看。”
“不可!这是什么上策?”
秦牧望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怒道:“让我在他面前认罪服输?这不可能!”
晋王是什么东西?!
一个从小被他欺负到大的私生子,如今是越活越嚣张了,见着他冷脸不说,不少事都跟她对着干。让他在这种人面前服软?比杀了他还难受。
师爷在心里叹了口气。
王爷不肯按上策行事,便失了先机。
然而他深知淮南王的脾性,当下也不敢再劝,只好道:“下策,便是让毛余认下所有罪责,在狱中自缢谢罪。”
秦牧望两眼放光,哈哈一笑道:“好!就这么办!本王倒要瞧瞧,人都死了秦牧原还能怎么样?”
“王爷,让毛余死掉不难,就怕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师爷忧虑道,“金吾卫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
“没事!”
秦牧望挥了挥手,“有什么事本王担着。”
他是不怕的。
就算罪名被坐实又怎么样?他一个堂堂王爷,只要不犯谋逆大罪,谁又能奈他何?别看皇兄是皇帝,秦牧望心头清楚得很,崔太后一向都是偏着他的。
他所仰仗的,从来都不只是王爷这个名头。
天色渐晚,秦牧原辞别了卢雁依,从京郊赶回直奔金吾卫大狱。
全天底下的监牢都一样,阴暗、潮湿,充满着绝望的味道。刑房里燃着通红的炭火,墙上斑驳的陈年血迹与冰冷的刑具令人望而生畏。
“招了吗?”
秦牧原瞥了一眼被铁链铐在墙上的毛余一眼,拿起一根烧好的铁钎问。
“回王爷的话,犯人嘴硬得很!”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