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涵已定罪,想来卢丽婉想明白了背后的原因,知道不可能再挽回她的信任。两人目前已彻底撕破脸,再无须搞姐妹情深那一套。
卢雁依乐得清闲。
天知道,她每一次看见卢丽婉,就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怎耐烦虚与委蛇?就怕她出现得多了,让自己忍不住。
距离苏姨妈给出的日子,早就过了三天。卢丽婉连二门都不敢出,生怕被苏家的人抓住在脸上刺字。
四房当然不愿让卢丽婉嫁入苏家,牛氏特意去求了任氏。任氏却神色淡淡道:“婉婉此事办得不地道,按我说结仇不如接亲,嫁过去也好。”
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事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只想拿她当枪使。
牛氏大急,道:“大嫂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评评理,又不我婉婉摁着头让苏梓涵出洋相,他自己做出来的事,难道不该自己担着?凭什么就讹上我家婉婉了?”
任氏放下手中账册,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个当娘的未免太糊涂。不如,你再回去问问女儿吧!”
牛氏听得脑子懵,任氏叹气道:“苏家门第是差了些,但婉婉有错在先。再说了,成亲过日子,只要婉婉能得个一男半女,看在孩子的份上,这日子就会越过越好了。”
怎么就能越过越好了?
牛氏一脸焦急,任氏却抬手制止了她,道:“你先问清楚再说。”
原以为四房是刻意隐瞒,原来牛氏蠢得连原因都不知道。
四房这个幺女,连母亲都瞒着,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牛氏一头雾水地冲到卢丽婉的院子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她原就是火爆脾气,这会儿便忍不住动手责打,满院子的丫头都拉不住。
被打得狠了,牛氏又放话要让她去跪祠堂,卢丽婉只好一边哭,一边把除了她是穿书女的事情都说了。
“母亲,我只是不服气!她凭什么啊,啥也没做就能嫁入晋王府,往后我们见着了还得规规矩矩行礼,尊称她一声王妃。”
“大伯母不也说了苏家不错,她嫁去苏家,我去做王妃有什么问题?”
卢丽婉说的是理直气壮,听得牛氏连连点头,道:“对!我儿做得没错!”
她做梦都想踩着二房的孤儿寡母一头。当年任氏做主把二房接回来时,她心里就不满意,就算卢府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多一房人得多了多少花销!四房到手的不就分薄了么?
原还想着自己丈夫犹在,稳稳当当压着贺氏一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二房是越来越好,就连女儿都要当王妃了!
卢丽婉察言观色,也不哭了,说得越起劲:“我给十妹妹说表兄的时候,她分明是极愿意的,这怎么就成了我的错?表兄被定罪,还是她反手卖了呢,罪魁祸是她才对!”
牛氏越听越气,怒道:“走!我们去苏家把这事儿说清楚,冤有头债有主,让她嫁去苏家。”
卢丽婉忙一把拉住,道:“不能说!要让苏姨妈知道,这认罪状是我找表兄拿的,就更脱不了身。”
她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这娘当真是没长脑子,二房那边成亲的日子是钦天监择定的,卢雁依怎么可能嫁去苏家?
卢丽婉转了转眼睛,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