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阑叹气。
“早些年,西北那边是种了不少树的,那些树都扎根长稳了,后来皇上不知道听了谁的馊主意,都砍了。”
“到今年,那边的林子都砍光了,再加上游牧,这风沙自然就大了,眼看就要吹到京都了。”
说及此,祁阑重重又叹了口气。
“西北风沙,偏偏南方闹水患,干的干死,涝的涝死!”
“堤坝不起作用?”
姜意问。
今年没听说哪里的雨水特别足,闹水患,十有八九是堤坝不行。
祁阑嗯了一声。
“堤坝是周家负责的。”
姜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家就是振阳侯府。
“他们贪墨?”
“堤坝的柱石,原本是该用完整且坚固的条石,但是他们是将条石削成片,然后里面浇筑黄泥,外面贴上条石片。没有水灾的时候还好,看上去风光一片,可一旦洪水来了,这东西怎么扛得住!”
祁阑咬牙切齿说的恨不得将那些人活撕了!
姜意目瞪口呆,“振阳侯府至于贪墨这样的钱?”
“每年堤坝修筑,朝廷都会拨款,数目不小,这贪墨下来的银子都被振阳侯送到了周赫那里,周赫手里,名义上有朝廷几万精兵,但是自己的私兵怕是要和朝廷的精兵一样多了!”
“那我们如今这般,周赫会不会直接打来?”
祁阑摇头。
“不会,他不傻,若是要打来,当时永王还在京都的时候他就打来了,他不想成为罪人,更不想得一个造反的罪名,更何况,他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香吗?
永王一走,永王的封地都成了他的地盘。”
祁阑想要将这样的地方收回来,何其难。
不光难在周赫手里有兵。
更难在人心。
老百姓心里有谁呢?
朝廷这几年不做人,可人家周赫若是一心想要个好名声,好好经营军民情,不愁得不到人心。
祁阑安抚姜意,“没事儿,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做,办完一件算一件!”
正说话,外面长喜忽然回禀,“殿下,不好了,刚刚传来消息,二殿下清点他手中人马跑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