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阑似笑非笑,“确定?你觉得,你有资格来确定?”
话没说完,那不知道从哪忽然冒出来的匕已经抵到黄佑安的脖颈处。
……
店铺门前。
闹事的人将小小一间店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出来,让你们东家出来!杀人偿命!别躲起来做缩头乌龟!”
“听说这铺子的东家是京都来的,根本不是咱们漠北的人,还不知道存了什么歹毒的心思!”
“我们冲进去!”
“对,冲进去!决不能放过这些人!”
祁晏安排的人混在老百姓当中,成功挑唆起众人的愤怒,带头直接冲进那皮毛小铺。
长喜守在铺子里,冷着脸站在柜台上,“你们可想清楚了,按照本朝律例,无缘无故冲击店铺者,仗责五十,别想着法不责众,本店若是要告,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那人烧生病,你们都亲眼看到是他用了本店的皮毛才如此?
本店皮毛一天不卖三个也卖两个,只他如此还是个个都如此?
这人你们可信得过?
别让人当枪使了还要给人感恩戴德。”
长喜几句怒斥,尤其那句杖责五十,吓到不少人。
老百姓,追根到底,还是躲着官府的。
可架不住有人起哄,“放屁,他就是想要糊弄我们,什么叫我们眼睁睁看着,人都躺倒你家门口了还想抵赖?怕仗责的别上,我反正咽不下这口气,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还让这小南蛮子唬住了不成!冲!”
长喜的任务就是别让这些人冲到后院惊了姜意。
所以他只守着这铺子。
被砸了也就被砸了。
他竭力周旋拖延时间就是。
皮毛铺子对面。
祁阑他爹坐在茶楼中,喝着手里的岩茶,眼睛微眯,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人冲进铺子里,嘴角带着冷笑。
和我斗?
你还太嫩!
没听说过儿子能斗过爹的!
不过,你无情,我却仁义,他只想把阑儿抢出来,至于之后,把祁阑撵走就是,他没打算要祁阑的命、
我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就在祁阑他爹自我感动的时候,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声音整齐划一,如地动雷鸣。
他一愣,探着脖子往外瞧,就看到驻扎芦台镇外面的兵马迎面而来。
粗粗看去,足有一千多人。
高头大马,铠甲银枪。
总兵黄佑安打头。
他怎么来了?
难道是听说了阑儿被抓,来替自己做主?
祁阑他爹稍微犹豫一下,放下茶盏就迎出去。
到底父子一场,祁阑不仁,他不能不义。
黄佑安根本不认识祁阑就是太子,一会儿黄佑安若是要作祁阑,等打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还是求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