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立在书桌前,祁阑摸着自己的下巴,“更奇怪的是,振阳侯为什么拥有这样的画作,振阳侯和前朝又有什么关系?”
长喜啧啧一声,“这可真是怪了,怎么我们朝中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全都和前朝的那位太子有牵扯呢。”
“有人是真的有联系,就怕也有人是强行有联系。”
祁阑说着话,目光落在姜意那里。
姜意趴在桌子上,用那放大镜还在看画,没看这幅了,而是去看另外几幅,颀长的脖子微微的勾着,一头乌有些松散,上面并无多少珠翠点缀,可就是给人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
姜意的睫毛很长,又很卷,从侧面看过去,翘翘的,随着她眨眼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怎么这么好看。
祁阑心头忍不住的笑,“看什么呢?有现?”
姜意摇摇头,“没有,只有刚刚那副画上的人有问题,其他的都很正常。”
“行了,别想了,晚上想要吃什么?太子妃过世,不管怎么说,该有的规矩得有,府中厨房不能怎么操办,有馋的吗?带你出去偷吃好的。”
这个偷字从祁阑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点异常特殊的感觉。
姜意人都一愣,继而笑眼弯弯,“殿下难道有什么好吃的?”
“想吃烤兔子吗?”
祁阑笑问,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要和姜意说这种话,明明府里什么都能做,就算是需要讲究规矩,可他点了,没人敢违背,再说,皇上这么多年一直给他营造一种放荡不羁残暴无情的形象,他怕是做什么都正常。
“烤兔子?”
姜意眼睛一亮,顿时满面欢喜,可转头看看窗外,“眼瞧着就要天黑了。”
“没事,我们可以住在庄子上。”
“上次去的那个庄子吗?”
姜意立刻问。
就是她第一次被祁阑带着出门泡温泉,风雪连天的赶路去的那个庄子。
祁阑笑了一下,“想去吗?还能泡温泉,现在出,天黑之前能赶到。”
“可太子妃的丧事如何操办?”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偏宠你,丧事的安排,有内务府操心呢,孤就算是留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孤想,她也不需要孤做这个样子。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
姜意立刻道,声音里透着欢喜的娇俏,“我们要把这些画带上吗?妾还挺想再看看,放大镜也带上。”
“带上,再研究研究。”
祁阑一声吩咐,外面马车已经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