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哥,你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众小弟一进屋,就急的向许修竹邀功。
许修竹抬了抬眼皮,扫了眼被推到他跟前的二人,随即动作利落的,将不久前顾博生递给他的烟掐灭,扔进了一个盛了水的杯子里,“你们办事效率倒是挺快。”
“还是咱修哥厉害。”
众小弟眸中难掩对许修竹的崇拜。
可以说,众小弟从小到大,根本就没见过,像许修竹这种年少有为的。
有些人的出现,简直就是用来惊艳他们年少的时光的。众位小弟直到多年以后,成家立业变得成熟稳重时,心中都忘不了许修竹带给他们年少的震撼,可是时不时的将许修竹的事迹挂在嘴边,一脸敬重的对自家妻儿说起。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廖辉见众小弟都成了自家兄弟的迷弟,神情颇有些自得,就在余光瞄到光头男人时,这才想起正事来,用拿烟的手指了指光头男人和他的小弟,朝许修竹好奇问道:“这俩人怎么惹到你了。”
“还能怎么着,这人上次竟敢调戏我看上的女人。”
许修竹只要一想到当时在面馆外,瞄见光头男人离那个女人那么近,心里就泛起了浓浓的酸意。
说着话,都不忘拿眼瞟了光头男人一眼,冷哼一声。
光头男人吓的缩了缩脑袋,苦着脸向廖辉说道:“辉哥,都是误会,误会,要我早知道那个女人,是修哥看中的女人,我说什么也不敢啊。”
“辉哥,我豪哥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吧。”
站在光头男人身边的小弟,名叫栓子的男人,也跟着认起了错。
彼时的庄宴,早就被廖辉说起许修竹是从军校出来的话题,吸引了过来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当他听到就是这两个人欺负了他妈妈时,气的小脸鼓起,努力挤到许修竹的跟前,仰着脑袋对着光头男人二人,奶凶奶凶道:“是你们欺负了我妈妈?”
光头男人本来没把这孩子当回事,可当他瞥到小孩身后,那个男人瞬间冷下来的脸,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来之前身边的几个小子跟他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修哥,修哥就等同于辉哥的存在。
意识到这层关系后,光头男吓得额头直冒冷汗,急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修哥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我真出事了,可怎么养活他们啊。”
他就想不明白了,之前不是已经放过他了么,怎么又突然把他带过来了,光头男人心中暗暗叫苦:这都叫什么事啊!
庄宴一听,眨巴了下眼睛,扭头就问:“叔叔,你打算放过他吗?”
“你想怎么教训他们?叔叔把这两人交给你了,怎么样。”
许修竹还以为小家伙这是心软了,倒也乐得把这二人交给小家伙,让他们承一下小家伙的恩。
“真的吗?”
庄宴惊喜的笑了笑,在得到许修竹颔首点头后,小家伙忙转过头,看向面前欺负他妈妈的人,清澈的眼中渐渐浮现一抹狠意。
一个小孩子而已,顶多让他们给他当马骑,光头男身心才刚放松下来,就听小家伙用着非常稚嫩的声音,说着吓死人的话,“你欺负我妈妈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妈妈上有老下有小啊,叔叔,我们要不要把他的手和脚都剁了。”
许修竹:…
在场的众人:…
一个孩子,竟能把剁人手脚的事,说得就像议论杀家里的鸡鸭一样。
这哪是小孩子,分明是个小混蛋,光头男人就怕许修竹真听了一个小孩子的话,吓得委屈的哭了起来,“小家伙,你不能这么狠啊,我分明没动你妈妈一根小指头,你妈妈就差点把我踢废了,我要不是看在修哥的面子上,我…”
哭诉到一半,就被许修竹两声咳嗽打断,“辉子,你那货仓不是需要有人搬货么,这两人,就去你那搬货算了。”
廖辉好笑的看了眼庄宴,眼里带着抹趣味,点头应道:“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光头男人尽管吃不了那苦,但总比被砍了手脚好吧,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多谢修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便十分自觉的让其中一个小弟,把他和栓子带走,就怕走晚了,那个小孩又蹦出什么吓人的话。
几乎是光头男人前脚刚被带走,许修竹后脚就站起了身,跟廖辉,顾博生二人聊了几句,带着庄宴就出了舞厅。
来到摩托车旁后,许修竹单手将庄宴提了起来,把他放在摩托引擎盖上坐好,随即长腿一跨,坐在小家伙后面。
正要发动车子时,小家伙却突然仰着头,对他质问起来:“叔叔,你是不是骗了我,那个光头明明很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