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铜钱的仓库里,堆满了铜钱,很多串钱的绳子都腐烂断了。
存放布匹的仓库里,被各种名贵绸缎塞满得满满当当。
司马家族最多最大的,还属粮仓。
有些粮仓之中的粮食,因为存放的年代太长太久,已经有一股陈腐的气味。
粗略估计,起码有好几万石粮食,比县衙官仓中的粮食还要多得多。
县太爷看到司马义家族存了这么多粮食,当场痛心疾,怒斥司马义家族的贪婪。
“将司马家族的人,全部押入大牢,听候落。”
司马家族剩下的人全都被关起来了,尸体被拉走,最后不知所踪。
接下来的几天里,县衙安排人手,封锁了司马家在县城所有产业。
仅仅从司马家往外搬东西,就搬了半个月。
至此,县太爷也终于把自家仓库里那些陈腐的粮食,跟司马家的新粮调了个包。
司马家族被查封,在县城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纷纷猜测其中的原因,众说纷纭。
大部分人对此都是喜闻乐见的。
这一天,县衙终于把司马家族的人,全都绑到衙门前的广场上。
开始宣布司马家的罪状,罪名是贪污朝廷赈灾粮。
全县只要有空闲的人,全都来了,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
整个司马家族一共6oo多人,当天晚上被杀了大半,剩下的2oo多人全都在这里了。
核心人员都绑在几十根柱子上,余下的家族成员,扔在广场上跪了一地。
司马义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仅仅半个月时间,他的头竟然全都变白了。
旁边的一根柱子上,是他堂兄司马洪,司马家最杰出的弟子。
此时围观群众早就义愤填膺,原来朝廷给他们的赈灾粮,全都被司马家贪污了。
“诸位乡亲父老,本官做为安昌县父母官,上对不起朝廷的信任,下愧对黎民百姓。”
县太爷这次出场,竟然一反常态,先来一次自我忏悔。
让台下围观的百姓摸不着头脑,某些比较淳朴的百姓,已经跟着大受感动。
他们平时小心翼翼,低声下气,还会被衙门里的人喝斥鞭打。
今天堂堂一县之尊,竟然如此亲切地跟他们说话,有点受宠若惊。
“这些年来,本官忙于公务,以至于被奸佞之辈所蒙蔽,让各位乡亲受苦了!”
县太爷说到这里已然涕泪俱下,向台下的民众鞠了一躬。
台下百姓平时挨打挨骂惯了,哪里受过这么高的礼遇,一时之间诚惶诚恐。
有的百姓已经被感动得涕泪交加,连忙跪下,向县太爷磕头还礼。
看来,县太爷还是很好的,坏的只是衙门里那些做事的小吏。
“呜呜呜……”
司马义的旁边,司马洪想要为家族辩解,至少也要把县太爷拉下水。
好处是大家一起分的,既然捅开了,谁也别想好。
但嘴里被塞了麻核,只能出呜呜呜的声音,急得他拼命扭动身躯。
“啪啪啪……”
“老实点。”
一名衙役左右开弓,就给司马洪好一顿打。
“本官知道,很多人可能还不相信,司马家族的人也想狡辩。”
“把人带上来。”
县太爷说着,向后招了一下手,立即有几名衙役,押着一名少年走来。
少年身形微胖,皮肤白白嫩嫩,很多人已经认出来了,是司马家的一个少爷。
“罪民司马东,拜见县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