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抓你了……”
金玉希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是担心帮你擦水时碰到了你受伤的那只手!”
她实在忍不住了,火气直冒地说:“你到底让不让我擦?!”
“擦。”
楚宴好脾气地举起双手。
金玉希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拿起浴巾就上,左搓右揉,一阵忙活。
“你知道杀猪菜不?”
楚宴忽然问道。
金玉希一愣,“什么意思?”
“我现在就特别像被你搓的那头猪,”
楚宴说,“你再使点劲,只怕我身上水没擦干,皮都要被擦没了。”
金玉希:你比喻还挺有一套。
“你就不可以直接叫我温柔点?”
长得挺帅一男的,可惜嘴巴太不饶人了!
金玉希动作轻柔了许多,帮他擦干了身上的水珠。
“下半身就不管啦?”
楚宴见她收拾起浴巾准备开溜。
金玉希面无表情,像个无情的杀手,冷冷地说:“先穿上裤子好好捂一捂自然会干,不然我待会儿用电吹风给你吹也成。”
显然是铁定了心不管他的死活了。
楚宴望着夺门而出的女人,嘴角的笑意始终未消。
生怕再得寸进尺会直接把小猫咪惹恼跑了,楚宴便见好便收,干脆自己穿上了裤子,好一会才慢慢踱回床边。
金玉希坐在了沙发上,此时耳朵跟脸颊同样红彤彤的,小脑瓜似乎正琢磨着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
“怎么那么久出来?”
听见楚宴的声音,金玉希假装装若无事地转头。
楚宴皱眉,“你真想知道我为啥这么久出来?”
金玉希:算了吧,有些问题还是不问为妙。
都是成年人了,万一问出什么需要打马赛克的,就尴尬了。
“过来,”
金玉希说,“我帮你吹下头发。”
他还真是本事,洗澡竟然连一根头发都没能幸免,多半是顺便冲了冲脑袋。
金玉希握着电吹风,看着被吹顺毛的楚宴,忽然觉得有那么点可爱。
可能是因为平时看多了男人做事雷厉风行、发型整整齐齐的样子,猛然见到他这样模样,对比实在太大。
楚宴乖乖坐到了沙发上。
金玉希摆弄着他的发丝,瞧着硬邦邦的发丝,在手里触感却意外地柔软,叫人爱不释手。
吹干了头发后,金玉希细心地替他掀开了被子。
“睡觉时尽量平躺着,别侧睡,若是侧睡会压到伤口。”
金玉希细致叮咛,“如果疼得睡不着,就跟我说,苏教授说过可以吃止痛药的。”
她猛然记起,从受伤到现在,无论流了多少血,楚宴都没喊过一声疼。
难道他真的不痛吗?
怎么可能嘛?
平时哪怕是指甲盖稍微翻起来一点都痛得不行,他那个大伤口,又怎么可能会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金玉希坐在床边,瞅着他的手臂问道:“疼不疼啊?”
“不疼。”
楚宴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似的。
金玉希又不傻,皱着眉头说:“真是没见过这么能忍耐的,是不是以为说疼就不够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