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海风肆意张扬吹着,温桥的腿挺冷的。
温桥不说话,眼泪安静地流淌,又往他怀里,找另外一处干燥的地方蹭掉眼泪,擦完又继续掉眼泪。
徐沉渊指尖捻掉她的眼泪,嘴角荡起弧度,语调端得散漫,“这么漂亮的脸蛋,不是用来哭的,是用来疼的。”
他极少夸她漂亮。又让她信心足了些,胆子又要大了些。
温桥再次问,“很漂亮吗?”
徐沉渊眼眸如碎星,“很漂亮。”
嗓音低沉磁性,像是将其缠绕在舌尖细细反复地品一番。
不漂亮哪能一眼相中,分明是他比宗寻之更早遇到,更早开始企图,只不过年纪小,说出来像个变态。
那颗朝圣者的心,只敢浮于表面。
“是谁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谁说要花自己的钱要给我买袖口和胸针。”
“是谁说要纠缠纠缠我到底。”
“还算话吗?”
游艇慢了下来,也不知道要飘到哪去?看在他那张刻骨铭心的皮相,皮骨上,认了。
他的声音混在夜晚的海风与海浪声里,随性又温柔。
温桥轻靠在他怀里,哽咽,“算话。”
徐沉渊抚着她柔软的背顺气,“别哭了,你骂吧,我乖乖接受你的批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温桥开始了条条框框控诉。
“第一,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生气挂我电话,第二,你还不理我,第三,也不听我解释,我又没说不买,第四,说来了哄我,又不哄,第五,把我晾在一边。”
掷地有声,逻辑清晰,条条有理有据。
分明是她闹脾气了,来了又不自觉过来,想让他先低头,哪次不是他先低头。
躲在那一直勾他,钓他,折磨他。
还阴阳怪气地问他那堆小白脸代拍谁长得好看,不给她丢出来都算不错了。
罢了,惹急了,等下不给亲了,不给摸了。
徐沉渊轻吻她的眼睛,“你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这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