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灵看着远处,唇角轻轻一笑,“那要看你表现了。”
轻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了,反正她不着急着结婚,就先享受一下被人追求的滋味。
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又一年春节来临,两个孩子又长了一岁,这半年里许丽娟的公司已经稳定下,海外订单逐渐多了起来。
杨凯华参加比赛后,获得一等奖,春节过后,就会去F国参加全国的决赛,最终前三名的设计师,会有机会参加一个非常有名的时装秀,展现自己名下的设计作品。
这个机会,对于伊人,对于杨凯华都非常重要的一次机会,若是能在国际上获得比赛的前三名,拥有去时装秀展现自己作品的机会。
那可就彻底闯出名了,以后在国际上,杨凯华也算是非常有名气的设计师了。
贺鸣枫那里计算机销售也非常火爆,随着研究成本下降,生活水平提高,计算机也彻底被认可,有一些有敏锐的人甚至开起了网吧,彻底是火了起来。
而随着一九年的来临,一些私人企业影响下,国企受到严重的影响,有些工厂已经停产,工人大批的下岗。
许丽娟的工厂因为扩大,特意招收了一批下岗工人。
可是大环境下,也没有办法,她这个工厂只能招收一小部分,无法解决现在大环境下的所面临境况。
随着下岗风潮爆,伊人的生意多少还是受到点影响,对于一些家庭那真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特别是家里夫妻两个都是工人的情况,那更是彻底没了活路。
巷子里的气氛都有些压抑了不少,许丽娟回家的时候,就听到林桂枝与李凤芬在那边叹气。“唉,小梅家这一家也太惨了,你说说要不要帮忙捐助点钱呢!”
“妈怎么了,你们说什么呢!”
许丽娟看出两人情绪不对,有些担心的问着。
“唉,咱后面大杂院的王梅,原先是纺织厂的工人,她丈夫是冰棍厂的,结果现在这两个厂子都不景气,两个人都下岗了,本来两人年轻,王梅去夜市卖点小货,也还能维持生计,结果她丈夫去工地打工的时候,从高处摔下来了,现在截肢了,住院疗养又需要一大笔钱,唉,看那孩子太苦了,孩子才五岁,上面还有双四个老人。”
李凤芬也轻叹口气。“王梅那个孩子挺不错的,有时下班的时候,就带着孩子过来跟大宝小宝玩,本来夫妻都是工人,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现在夫妻两个都下岗了,丈夫又受伤,现在所有压力都她一个人承担,今天看到她一下了瘦了那么多,看着是真不忍心。”
许丽娟听两人说起王梅,也有些印象,有时回来早的时候,就能看到跟小宝一起玩的一个小丫头,胖嘟嘟的非常能吃的一个小丫头。
王梅也是个很温柔漂亮的女人,穿的也很洋气,做饭也好吃,有时会做些小饼干小零嘴送过来给大宝小宝,有时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就会把好吃的,留着给她吃。
“救人要紧,好手术费凑齐了吗?不然拿点钱给她,先把人救下来再说吧!”
毕竟是熟悉的人,也有些不忍心。
“唉,手术费是够了,只是毕竟是截肢了,后期还要不时的治疗,这一场手术,也没有啥钱的,那个孩子还倔,也轻易不会要咱们的钱。”
林桂枝看向许丽娟。“你看看,能不能在你那里,给她找个工作呢,这一大家子,还是需要她养活的。”
许丽娟想了想,“那我明天过去看看她吧!”
“也行,毕竟认识这么久了,能帮就帮一把,王梅那个孩子真是不错,对大宝小宝也很照顾。”
李凤芬与林桂枝因为两个孩子,对于王梅挺熟悉的。
她做了什么好吃的,也都会惦记着两个孩子,不时会送过来,孩子一起玩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照顾着。
“唉,你说说明明现在都是好时候了,展得多好,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以前工人多光荣啊。”
林桂枝也不是能太理解现在的这些展与变化。
“以前大锅饭,一些经营理念不太能适应现在孙迅的变化了,适者生存,能适应环境,适当改变策略,就能改变迅展,可若不能改变的,依旧维持原样的,只能被淘汰。”
许丽娟也因为有些合作的一些工厂,有些一些小事,还需要一层一层的走手续,一会需要这个签字,一会需要那个走流程。
可是私人的企业就不一样了,不会有好些顾虑,也不会有太多浑水摸鱼的在工厂混日子的,完全是计件赚工资,干得多,拿得多。
而国企的就不一样了,有不少都是在混日子的,甚至是只是在工厂挂个人名,人早就下海经商干小买卖去了。
“唉,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我们是不懂了,就是有些可惜,那么好的工厂,以前都是想进都进不去的厂子,这说不行就不行了。”
“也算是社会展必须要面临的局面吧!”
许丽娟轻叹口气。
第二天跟着林桂枝一起,从市拿了些水果,就去看望王梅了,王梅住在四合院后面那,那里院子是三进院的,只不过产权很杂,一个院子里住着好几家人。
王梅一家就住在大杂院后面那一进,单独走一个门,很清净院子也大,王梅也是干净会享受生活的人,院子打扫得非常干净。
一进去的时候,就听屋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哭啼声,林桂枝听着,忍不住有些担心。“王梅啊,你在家吗?我过来看看你。”
随着林桂枝说话,屋内哭声停止,不一会的功夫,王梅红着眼睛迎了出来。“林婶子,你,你过来了。”
“你这……”
林桂枝看着王梅哭红的眼睛急忙上前,询问着。“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缺钱了,婶子这里还有,你要不先拿去用,不管怎么样,人最重要,把人救下来再说。”
王梅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婶子,我,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以前我们就有预感了,工资不按时了,可是我还是想着,这可是国营的厂子,怎么也不可能说黄就黄,可是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