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后半截,陶桃要升高叁,一中补了课,时拓趁着有空,去考了驾照。
时友之前答应给他提一台车,8月底时拓把驾照拿下来之后,直接上了车牌,提了车。
一辆还挺大的宝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月。
时拓的成绩没出什么意外,7月底志愿填报了美术学院,文化课分数和美术分数折合在一起,过了线。
这天俩人在家里收拾行李。
时拓不准备带太多的东西,床上行李和生活用品学校统一发放,他也嫌麻烦,打算带一些衣物,把行李箱扔进车里,直接开过去。
宁川到杭川,开车不过叁个小时,车都买了,总不能一直闲在家里不用。
俩人坐在出租屋的地毯上,陶桃垂着脑袋,给他迭着衣服。
“你这件黑色的短袖留给我吧,这个布料软软的,我想当睡衣穿。”
“行。”
“还有这个蓝色的内裤,你别带去了吧,都有些松了,弹性都差了,带前些日子买的新的带过去。”
时拓没说话,就那么垂眸看着她。
陶桃还在整理衣服。
“这个牛仔裤是不是应该洗一下啊,昨天好像我们出去我把奶弄上去了。”
“你睡衣带几套吧,不过也不用带那么多,你到时候可以回来拿,算了,你别回来拿了,来来回回的跑,大学本来就……”
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时拓就抬手,揽过她的腰,把人抱到了膝头上。
“桃桃。”
身上的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没开口说话。
他抱着她,一只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
“不想让我走,我就晚几天报道。”
这话一出口,陶桃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全都涌了出来。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明事理,不应该这么任性,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一想到他要去另一个城市,认识她不认识的人,过完全不一样的生活,陶桃就控制不住的担心。
时拓,要离开她了。
以后,没有人早上叫她起床,没人半夜起来给她盖被子,没人打开夜灯去给她烧热水煮面,也没人抱着她睡觉了。
那些枯燥的,看不懂的地理题目,也没人给她讲了。
明明不是分手,却比分手还要难受。
这么想着,她用手背擦了擦脸,呜呜哝哝的,“不要,你要准时报到的,后面还要军训呢,我也要上课的。”
时拓看着她,感觉心口硬生生被劈了一刀似的。
她一哭,他整个人好像都被碾碎了。
叹了一口气,他抬手,帮她擦着脸上的泪,轻声哄着她,“桃桃,我周五就开车回来,好不好?周末回来陪你,我看一下课表,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课,我就回来陪你。”
陶桃摇了摇头,一双手揪着他的T恤领子,声音很细,“没关系的,我们也不是分手,就只是异地而已。”
时拓也知道,不是分手,可是,这种感觉,也不太好受。
毕竟,他要去的地方,全是她不熟悉的一切。
这种不熟悉,导致了一种无法控制的不安全感。
从前,就算是不在同一届,可是陶桃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不管是曹建波,江望,亦或者是张涛,陶桃全都了解。
而现在,时拓要去新的地方,要开始,新的人生,而那里,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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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觉得说最近写肉没什么思路了都想放弃了,想想不可以!
我最近赶毕业论文脑子要晕掉,我坚持把这本写完,毕竟这本不写完,望仔和小舅子的也开不了,呜呜呜,谢谢大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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