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芙替季怀瑜擦掉了泪,宽慰道:“我会帮你的,别怕!”
“真的?多芙,你待我真好!我哥没有喜欢错人!”
季怀瑜有了主心骨,很快就被哄好了,脸上露出笑意。
“……呃!”
这和季怀书没有关系。
“你说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季怀瑜迫不及待想知道。
“在西塘,除了这两人,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你!”
“谁?”
“萧若晴。”
“我求了,她不会帮。”
季怀瑜很失望。
“你方法没用对!求她没用!得这样……”
说着,两人相携离去。
余下许羡一人站在廊下,风吹乱他的衣袍,吹灭了高悬于屋檐下的灯笼,火光暗去,月夜下,他脸色阴森冷肃。
“在外行商的女子,那脑子就是与后宅闺秀不同,我看她父母也纵着她,一点规矩都没有,无法无天了!”
周庭深穿戴好,走出来。
“我妻,还轮不到你来说!”
许羡厉声呵斥。
“我替你报不平,你还冲我发火?”
周庭深冷哼一声,干巴巴的说,“你要带她回京,你瞧着吧,上京的唾沫能把她给淹死!她倒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去!”
许羡沉默不答,眸色灰暗无光。
周庭深心里发虚,生怕得罪了许羡被穿小鞋,立马宽慰道:“不过规矩学学就会了,哪有天生就懂规矩的?她也不是个傻的,你多看顾着些,出不了大错!”
“进了上京,这些都不是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许羡懒得和周庭深再多费唇舌,抬脚就想离开。
“我说许大人哪,你智计无双无用武之地,你不懂女人啊!”
周庭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题,扬声说了一句。
见许羡顿住脚,转过身来看他,这才自豪的说:“女人我懂啊,一看你家夫人就是个心软之人,那就不能来硬的,得示弱。”
“她不吃这一套。”
许羡眼底的鄙夷难以掩藏。
“不会吧?我觉得她挺吃这一套啊!你看萧星朝惨吧,越惨在沈家过得越好,跟祖宗一样!季怀瑜哭成那样,她都不管不顾了,也不怕得罪我!我前两天见这府里的下人,犯了错,在她面前诉个苦,什么家里老娘病了,儿子要上学堂,她表面训斥,其实都轻轻放过了!”
许羡闻言,白了周庭深一眼:“我真是疯了,在这听你疯言疯语!”
周庭深急道:“可能是只有你的苦肉计,她不吃!在她眼里,你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永远不会惨!这是不是也说明你在她心里,跟别人不一样?”
许羡神色稍霁,往外走的步伐比来时轻快许多。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周庭深的马屁,拍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