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婆婆都已经交代过了,那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我都已经拿笔记下来了。”
李姨道。
李姨早年就在大户人家家里做事情,多少认识一些字。李姨也想着把事情做好,人家是看重她,才让她来沐晴和贺泽华这边做事情。
夜晚,贺泽华抱着被子来到主卧室,他在地上打地铺。
“你这是……”
沐晴没有想到贺泽华这么做。
“天气渐渐热了,这地板又是木头的,其实也跟床差不多了。”
贺泽华道,“我就睡在这里,没有跟你一起躺在床铺上,还隔着一段距离,就算妈知道了,她也不能多说。”
沐晴被贺泽华的举动给逗笑了,“这样睡不舒服。”
“不会,有垫被,有毯子,还有盖的被子。最重要的是你在旁边。”
贺泽华道,“你生了孩子,我好几个晚上还梦见你在那边叫疼。还是待在这边比较好,打地铺。”
“躺床铺上也行,那么大的一张床。”
沐晴道。
“还是先打地铺。”
贺泽华道,“得克制。”
“行,你克制。”
沐晴就不继续劝说贺泽华来床铺上,“妈说她还会过来的。”
“没事,她看到就看到了,我是打地铺。”
贺泽华强调,“我们又没有同床,这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贺泽华在那边比划,那么大的距离,这一间房间那么大的,自己都没有挨着自己的妻子。
“原先,我都想在你坐月子的时候在这边打地铺,你要是有需要就可以叫我。”
贺泽华道,“又怕你压力太大,得让你好好休息,就没有过来。我住在隔壁的时候,半夜醒来,还要听听你这边的动静。”
贺泽华想还是自己亲自待在这边比较好,要是有事情,他早早就能知道。贺母没有在,沐晴又出了月子,贺泽华想自己就能打地铺,也能安心一点。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各种担心这个人,明明这个人已经在自己的身边,就在隔壁,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忧思。
“妈来了,我也要这么做。”
贺泽华道,“瞧瞧我这眼睛,都有黑眼圈了。我在这边反而能休息得好一点。”
“又没有说让你滚蛋。”
沐晴好笑地道,“你打地铺,找个好的位置,别一不小心踩到你。”
“是不能让你踩到我,容易摔倒的。”
贺泽华一本正经地道,“摔到我的身上摔在被子上还好,就怕直接摔在地上,会疼。”
“踩到你,你不疼吗?”
沐晴道。
“这能有多疼,不及你。”
贺泽华道。
“对了,大嫂的那个亲戚住在葛家村。”
沐晴突然间想到这一点,“他没有住在县城或者南城?”
“这个季节,大批量的农民都在种地。”
贺泽华道,“待在乡下会好一点,也方便别人随时叫他。大嫂聪明着呢,她的亲戚,必定也是早早经过提点的。现在又不是下乡当知青,不是每天要去做地里的活,他是去做指导的。下基层,切切实实地下下去,待上那么几年,后面的好处多。”
那些技术人员再回来,简单得很,不像是知青想要回城都十分困难。
“那些人自己心里有主意,都不是傻瓜。”
贺泽华道,“大家都愿意下基层两年,总不能让别人比过自己。”
贺泽华不懂得政治场上的那些事情,但多多少少也能想到一些。为了鼓励那些技术人员下基层,国家政府必定会出台相关的政策。不管有没有关系的人,都得下基层,有一个硬性指标在那边,大家都知道要怎么做。
那些人还可以选择时间,不是说下基层了,就回不去,就得一辈子待在那边。有脑子的人已经开始有行动,没有那么好的脑子的人还在惧怕,怕他们下基层之后就不能回来,都不愿意下基层。
贺泽华想的没有错,确实有不少人都不愿意下基层,他们主要是想着之前的下乡知青,最开始说得多么好听都没有用,等到后面倒霉的还是那些知青。这些人宁愿先等等,晚几年升迁又不会死人,有人甚至想着这一辈子都不升迁,这一辈子就坐在原来的位子就可以。
刘晋原在现在的位子也待了好几年,没有突出的成绩,要想升职,那也不容易。有升职的机会,大家都抢着,要是自己没有足够的突出,怎么去抢,单纯地靠人脉关系去抢吗?
贺家、贺大嫂的娘家都不喜欢在一个人没有能力的时候,动用家
族关系,还是得有点能力才行。没有能力的人上去,只会给整个大家族带来负面的影响,不够积极,指不定哪一天就带累了整个家族。
“嗯。”
沐晴微微点头,“二姐说他们开始种柑橘树了,二姐还种了一些板栗锥栗树。还说等到以后,板栗和锥栗长成了,给我们寄。”
橘子是水果不好邮寄,很容易碰坏。而板栗和锥栗和煮熟了,晾干,再邮寄,基本就没有那么容易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