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法您想必也看见了,若是吃完了可让府上的厨子们照着方子做,没什么难点。”
裴管事看着两罐吃食很满意,这下可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以后若是我们店里没开张,您可以就着肉松喝粥,还可以配清汤面,都是入口即化,平添几分滋味。”
叶盏叮嘱他。
裴管事点点头:“多谢叶娘子。”
又要给叶盏支付两张菜谱的钱。
被叶盏婉拒:“您从前给了我免费方子,我哪里能赚您的钱?”
再者,这方子本就不是她独创,是历朝历代劳动人民的心血智慧,应该也慢慢在大宋流传开来才是。
别说这方子,她平日里自己做饭也不特意避开诸人,就大大方方让往来行人看,做菜好吃靠的不是一个两个藏私的秘方。
裴管事便也不坚持,想着要在老夫人跟前多说说叶二姐好话,回头看有没有庄子上送来的新鲜果蔬回赠些给叶二姐。
打走裴管事玉姐儿L回来了。
她脸颊有些红,抬头看叶盏在巴巴儿L看着自己,忍不住“噗呲”
一声笑了:“那赵小七可是疯了,疯癫颠不知在说些什么。”
又皱眉抱怨:“半天不说话,害我在树下被大花蚊子叮了好几个包。”
满脸天真烂漫,没有半点被告白的羞涩,叶盏扶额,看来姐姐果然还是对情爱之事一点都没感觉。
“我说他还小,既没有跟着他爹做生意又不曾有功名,还是个毛头小孩呢,哪里就能想到成亲不成亲的事?几句话就轻松将他打了。”
玉姐儿L回答得漫不经心,目光盯着桌子不放,“这是什么吃食?”
叶盏失笑,姐姐果然心里只有食物。
她将小半碗肉松鱼松给她:“肉松和鱼松,刚才为一位客人做的,特意为你留了半碗。”
“好妹妹!”
玉姐儿L眼前一亮。
肉松看上去是金黄色,丝丝缕缕在碗里,拿勺子舀起来却现大半松松散散,差点就成肉末了。
这是肉粉吗?
玉姐儿L小心抿了一口,却现与自己吃过的菜肴不同:咸香味十足,肉几乎是入口就化了,还有些丝缕,咀嚼起来津津有味。
玉姐儿L吃完一口后忍不住感慨:“怪不得娘喜欢喝酒,这玩意儿L就应当配酒。”
又说:“我去盛碗米饭,肚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吃起!
叶盏给她盛了米饭,玉姐儿L将肉松夹在米饭上,用浅褐肉茸铺在冒着热气的雪白米粒上,再用勺子挖起,一张大口“啊呜”
一声痛痛快快全部吞进去。
还真是毫无心事啊,叶盏忍不住开口:“
姐姐,想找个什么样的人?”
她想试探一下姐姐的心思,也免得再出现赵小七这样的事时措手不及。
玉姐儿L没有立刻回答,先摆摆手,示意妹妹等等。
闭上双眼,专心咀嚼,品尝嘴里美味,肉松除了咸味还带着肉的浓香,经过卤和烤制后香味已经非常浓郁,
而且口感软软的,抿一抿就化了,再后面细细的肉丝条又是丝丝分明,可以想象这是卤肉的每一根肉丝都清晰呈现出来,这么加工之后丝毫没有塞牙的纤维,反而咀嚼起来很过瘾。
等不疾不徐咽下去后才回答:“要家里有钱买得起山珍海味的,还要人大方舍得供给我大吃大喝的。”
又兴致勃勃问叶盏:“等到时候寻个有钱婆家,妹妹就给我做干贝扒乌参、一品鲍鱼裙边、红烧翅、黄焖驼峰这些美味如何?”
她从上次妹妹报菜名起就惦记着这些菜式了。
叶盏:……
姐姐显然还在玛卡巴卡。
等晚上回家时听巷口在喧哗,似乎有人在吵架,还伴随着拳头撞击皮肉的声音。
玉姐儿L赶紧拉着叶盏往家跑:“这种热闹少凑。”
回到家里,宓凤娘正哼歌呢,头一歪一歪打拍子。
“娘,外头生什么事了?”
玉姐儿L好奇凑过去打听。
“还能有什么事?”
宓凤娘很高兴,“何翠兰那个贼婆娘想吃人绝户,结果被人家姑娘家里现了底细,打上了她家门。”
原本阮家暗地查访清楚真相,想慢慢疏远何翠兰便是。却没想到何翠兰为了更有胜算,索性在其他候选人上门时宣称自己家儿L子胜券在握,若有若无在街坊中散播谣言,还涉及了阮家女儿L的清誉。
阮家虽然是老实人,但最疼爱女儿L不过,气愤何家这么行事,当即找了几家邻居雇了几个帮手一起来何家门口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