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女儿三番五次瞧不上那家人,说不定两家都已经下定了。
合着何翠兰没被骗?
那她为什么对外宣称是娶儿媳妇呢?
宓凤娘对自己的敌人那是了如指掌,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何翠兰想骗阮家。
肯定是在炭场巷这边宣称儿子娶妻,跟阮家说是入赘,
到时候喜事在外面办,就说给儿子在外面赁了院子,再把儿子入赘过去,要么是礼成第二天一口咬定是弄错了,要么是等生了孙儿再嚷嚷着要还宗。
好啊!一开始以为她要吃绝户,没想到还要再加一层蒙骗。
宓凤娘越想越生气,再看手里阮阿婶给她多给的一颗澡豆,越想帮帮这可怜人,当即开口:“说起姓张,我巷子里倒有户人家三个儿子,只不过那可不能说给你家女儿。”
“哦?为何不可?”
阮阿婶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户人家杀了三个女婴才得了儿子,宠得三个儿子无法无天,坑蒙拐骗,看着衣饰光鲜说话也人模狗样,似乎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但实际没个正经营生,偷钱为生。”
宓凤娘回忆着张家人情形,“再兼上他们娘叫何翠兰的,是个出了名奸诈的,说不定前脚入赘,后脚就要三代还宗,回头慢慢把媳妇磋磨死好财。”
何翠兰?
阮阿婶吓了一跳,这不就是那户人家的名字?
她手里的竹篮差点掉地上,又怕是同名同姓,特意问一句:“敢问您在哪里住啊?”
“炭场巷。”
宓凤娘指点她。
阮阿婶这下彻底握不住竹篮了,胡乱应付了几句话就转身出去了,她要找自家夫君商量,找人好好打听下何翠兰的底细,要不然差点把女儿一生白白葬送。
沐浴完叶盏便觉得神清气爽,宓凤娘也哼着歌擦干了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盏觉得全家人的肤色集体白了好几个色号。
洗完澡肚子也饿了,叶盏便提议去城里的酒楼好好吃一顿。
出了澡堂子往北走到南斜街便是汴京城最有名的乳酪张家,
这家店外面欢楼彩门做得很精致,只一条,不许茶饭量酒博士、闲汉这些人进去兜售生意。
金哥儿笑道:“往日里不许我和玉姐儿进去兜售生意,今日咱们偏要堂堂正正踏进他家宝地。”
被门外迎宾的伙计听见,当即点头哈腰:“这不是叶金哥嘛。”
全然没有从前的轻慢。
又摆上笑脸:“您请进,上高座!”
在问清后面都是他家人之后,立
刻大声喊一声:“叶公子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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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一口气说完这许多,连大气都不带多喘一下。
他大声叫座,让叶家人上下脸面有光,金哥儿原先心头那些不快也荡然无存,扇子一展,春风得意走了进去。
叶盏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就是古代的服务业:
先前有几面之缘就能记住大哥姓名说明记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