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够无聊的,叶浔不明白现在话这些家常还有什么意义,“你不知道?”
纪彻没有说话。
叶浔道:“那你可以问问姜义。”
纪彻无声与他对视,止疼片没这么快起作用,他还是站了起来,比叶浔高了近一个头,阴影自他身上洒落,压迫感十足。
他抓住了叶浔的手腕,扣在桌面,叶浔被迫弯下腰,只平静又不耐的与他对视,“又要干什么?”
“你似乎对我有很多误会。”
纪彻看进他眼底。
“原来是误会吗?”
叶浔笑了下。
纪彻唇边也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确实不是。”
他慢慢靠近叶浔,凑得很近,温热地鼻息几近交缠,纪彻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恶劣而阴冷,逼迫他必须看着自己,“所以,我必须不幸的告诉你。”
窗外忽然划过一声惊雷。
轰隆巨响——
纪彻的声音便在这道雷声中响起,“我也后悔了。”
“你想从我身边离开,没那么容易。”
“砰!”
不同于刚才遥远的雷响,此时这道声音正正响在耳畔。
叶浔本就因为愤怒而急促的心跳霎时漏了一拍,他和纪彻不约而同的侧头看去,唇瓣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来不及细想,杜逾白惊慌失措的脸映入眼帘。
下一秒,“兹拉兹拉”
的电流声穿过耳膜,灯光仅闪烁一息,整栋楼瞬间熄灭在瓢泼大雨中。
路灯骤灭、窗帘飞舞。
耳边只剩下雨水砸向窗户的沉闷响声。
一切光亮消失,叶浔顿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不妙,就像曾经校庆期间礼堂二楼突然停电一样,这让他连眼前的纪彻都顾不得了——剧情?意外?亦或者是什么别的突发情况?
杜逾白的声音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
他急匆匆偏过了头,另一道脚步声自他身后出现,不急不缓的走来,声音有些莫名,“又停电了?”
窗外的姜鸣轩和姜义终于回过了神,两人先后道,“启泽?”
“傅哥?”
“嗯,”
阴影中,修长而挺拔的人影懒洋洋应了声,“阿彻呢?门关这么紧,又干什么坏事呢。”
没有再听下去,叶浔立刻转过头,重重挣开了纪彻的手——他不能再在原地待着,最好
()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一次,纪彻很轻松便被他推开,他们仍然离得很近,模糊的一点轮廓,叶浔发现他脸上闪过的微妙和僵硬。
——纪彻似乎在观察他。
“说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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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彻语气不明,“你刚才——”
叶浔警惕地盯着他,迅速思考什么刚才、纪彻又要干什么。
纪彻忽然沉默下来,他神情隐匿在大片黑暗中,看不太清。僵持般的对峙被一声轻笑打断,“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叶浔用余光看去,陌生人影斜倚在前门门边,慢悠悠地,依稀能看见挺拔的制服和军靴,右耳一点微光闪烁,是银色耳钉:“阿彻,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