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夜溟没犹豫,这人清楚的知道自己练出了完美的肌肉线条,这次脱得毫不拖泥带水。
这家伙巴不得苏眠喜欢上才好。
他先将大氅脱下来。
里面是一件降红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绣有繁复的花纹,料子是上等的天蚕锦,将他身体硬朗的线条勾勒得刚刚好。
手臂上的衣衫已经被箭刺破,那只受伤的手臂已经动弹不得,所以解这件降红色长衫时,夜溟格外的吃力,实在不好操作。
苏眠背对着冷溟拿出止血药和绷带,再转过身时,看到夜溟非常笨拙的在脱衣服,甚至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阿眠可不可以帮帮我?”
苏眠调侃他,“你是太子殿下,我能说不?”
况且,他是帮她挡的箭,不就帮忙脱个衣服看伤口?
夜溟只是眸子掩映灼色,看她。
苏眠将手上的药放下,走过去。
夜溟腰间系了白玉带,要脱这件衣服就必须要解白玉带的扣子。
苏眠敛眸在他腰腹看了几息,不太懂这玉带的结构,和现代的皮带不一样。
她手搭上去。
水红色的蔻丹昳丽,几乎是她搭上夜溟腰带的瞬间,夜溟全身瞬间绷起。
要命。
呼吸紧。
喉咙干。
他敛眸,看着她染着蔻丹的小手生涩游移在他白玉带上。
他眸色幽深。
苏眠手在上面按了几下,没什么反应,试了几次,不得要领,她暴脾气上来,“有刀么?”
夜溟:“?”
“要刀干什么?”
“这玉带解不开,拿刀砍了。”
哈,还真是有脾气。
夜溟唇角勾起,牵过她的手,按上去,慢慢移到腰侧的卡扣,稍用力按着她的手,“我教你。”
这下啪嗒一声,玉带应声而解。
他锦袍散落,玉冠束着的也垂下来,一下多了些慵懒的意味。
苏眠瞧着那根掉下去的玉带,弯腰捡起来,定定看了几息,将它放在桌子旁。
然后去给他解衣衫,伤口和衣服已经粘连在一起,若是不注意会撕开伤口,造成二次伤害,所以苏眠屏气凝神,全神贯注。
全然没现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她的手在夜溟的胸前和背后游走,她敛着眸子,卷翘的羽鸦一直覆着下眼睑,因为太专注,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她的指尖像燃烧的火焰,每到一处,都带过一片灼意,窜进夜溟的四肢百骸。
“有剪刀吗,让卫六拿一把剪刀来,伤口和衣服沾在一起了,我得把衣服剪了,天气太冷,不能再脱了,等下会着凉。”
卫六就守在外面,自然听到了,立马去拿剪刀。
苏眠成功将那件红色袍子脱下来,现在冷溟里面只剩一件中衣和稍薄保暖的里衣。
苏眠走去架子旁将他大氅拿下来给他披上,“手按着衣服,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