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因为僵尸影,多少人嫌弃他,避他如蛇蝎,只有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姑娘,愿意给他清理伤口。
他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丝灼热,连夜溟自己都没觉。
将他伤口包扎好,苏眠又给他清理了一遍腿上伤口,让他蒙上眼睛,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再给他把了脉。
把完脉,苏眠真的想骂人,“我说这位兄弟,这世界上就没有你在意的人和事情了是不,你这是每次把自己的命不当命呢,你知道这次你中了什么毒吗?”
见苏眠那副凶巴巴的模样,知道她是真生气,夜溟也没脾气的回,“有在意的人和事,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你中了寒毒,更难解。”
夜溟昨晚上就想到了,因为明明只是秋天,昨晚上被人追杀时,他却忽然觉得身上若腊月寒冰。
“姑娘可是能解?”
苏眠站起身,去推开窗户,透一些新鲜的空气进来。
“我是能。但是你如此不惜命,我不想给你解。”
夜溟抿了抿唇,“我有银子,我还有大事,姑娘能不能再救我一回,受伤两日,找了许多医士,所有人见我这副样子,全被吓跑了,以为见到了鬼,要么就被我身上的血和臭味或者嫌弃,姑娘是唯一一个不害怕我也不嫌弃我伤口臭味的人。”
有银子?
可以考虑考虑。
见苏眠未转身,夜溟想起她那天拿银票时眼里那璀璨的光,他莫名想再看到一回,“这次给一千两。”
苏眠:!
这朝代的银子是那么好赚的吗?他为毛那么大方,一开口就是一千两?
苏眠抽了一朵插在花瓶里的山茶花。
山茶花艳色绝绝,开得极好,苏眠扯下一朵花瓣,在指间摩挲。
谁还能跟银子过不去?
是吧?
再转过脸,她脸上有了笑容,眉眼弯了一下。
太阳从她身后的窗铺洒进来,她身后碧空如洗,天色湛蓝得带些浪漫的色彩,偶有两朵白云调皮入了画。
那张有着雀斑的小脸瞬间生动起来,阳光清晰她的眉眼,也清晰夜溟的视线。
她明明那么普通。
可光晕在她身上,她连着那朵瑰艳的山茶花却惊艳了他灰色世界。
苏眠笑了。
立马回答,“成交。”
“客栈我不会常住,姑娘如何称呼?有没有联系地址,到时候我会让小七与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