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晚了,辛心和陆安国在地下室原地小睡了两个小时,四点重新上路。
回去的路上,辛心不敢睡。
“哥,你要撑不住了你就吱声,我来开,千万别忍着。”
“行,放心,我真执行任务的时候,两天两夜没合眼也有过,你困你就放心睡。”
虽然陆安国这么说了,辛心也还是没睡,和陆安国一路讨论着案情,其实讨论来讨论去,案情还是非常模糊,谜语很多,能解开的一个都没有。
吴净远到底是谁杀的?
刘勇是什么身份?现在到底在哪?
地下负二层的格局又为什么这么奇怪?
辛心怀里抱了个包,包里正是那张贵妇的画像,他粗粗地卷了一下收好。
车行驶到小镇,小镇正刚刚苏醒,辛心把包留在车里,去工地打探了下,魏家父女还在,魏明珠仍在休息,他松了口气,急急地往外跑,差点绊倒摔跤,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扯到了什么,结果一用力,那东西“唰拉拉”
掉了下来。
辛心本能地抬手挡住头,柔软闷热的触感,辛心从里面钻出来,原来是悬挂的欢迎魏鹏飞莅临指导的横幅。
辛心左右张望,没看到什么其他人,心虚地把横幅拉起来抱成一团,放在下面原本捆横幅的支架上溜了出去。
“魏鹏飞和魏明珠都在休息,刘子俊好像没回来。”
辛心上车,一口气道。
陆安国:“行,我先去还车,你拿上包在这里等我。”
“ok。”
辛心抱起包下车。
陆安国这辆车是租的,还了车以后快速赶回来,叫上辛心走人,“等会儿你别说话,你的身份是我的徒弟,”
陆安国把假的警官证给辛心亮了一下,辛心心领神会地点头,“行,师傅。”
小癞子正在门口蹲着吃拌面,看到陆安国带着辛心过来,简直欲哭无泪,心说这店到底还能不能开下去了,怎么二天两头地来找他麻烦。
“哥……”
小癞子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咱今天又有啥事?”
陆安国给身后的辛心使了个眼色,“有样东西让你看看。”
辛心连忙把怀里的包递了出去。
“啥呀?”
小癞子放下面接过了包,拉开拉链,看到里头淡黄色卷成一圈的东西,眼睛往里头钻了几下,“这是……画?”
工作室里铺了一大摊子,从粗糙的到精细的,工具一应俱全,小癞子把辛心带来的那幅画铺在台子上,头上戴着个带光的眼镜装置,手里举着个小放大镜,一点一点地细看,时不时地还嗅闻两下,又取了小刷子和小镊子在画的表面扫动。
辛心和陆安国在一旁看着,小癞子摆弄了至少半个小时,他把眼镜移开,问陆安国,“哥,哪整的?”
陆安国:“给个话。”
小癞子嘴咧了一下,“这,我不好说啊。”
陆安国手指屈起,打了下他的
额头,力道不轻不重,“跟我耍嘴皮子?”
小癞子缩了下脖子,收敛了笑意,“我们家这是祖传的手艺,家里几代连个外国人都没见过,别说外国画了,我真吃不准。”
“别耍花枪,”
陆安国道,“你就说你的想法。”
小癞子摸了下脸,又看了一眼那幅贵妇抱猫的画,“我的想法那就是……假的。”
假画?!
辛心谨遵陆安国的叮嘱,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抱着手装高冷,其实心里震惊不已。
“要是中国画呢,不是我吹,我肯定十拿九稳,我爷爷那辈就是造假画的,可惜了,到我这代只能办办假-证了,不是没那手艺,是轮不上我,没那渠道。”
“怎么说?”
“嘿哟,陆哥,你是搞车的吧?你搞到一辆车,你得有收的吧?普通车行完全收不了啊,你得是专门销这个的。”
小癞子挑眉毛,还以为陆安国是抢车贼。
“那假画也是一样,你制出来,要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也得有成本,你像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