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寡言穷酸,胆子还小,另一个高高在上,他爹都得怵着,能是一家人么?
"可这长得未免也太像了吧。"他忍不住感慨。
真是小嘴抹了蜜。
察觉到来自食物链顶端那抹不善的视线,蒋厉咽了口唾沫,感觉头皮一下就绷紧了,着轻微的麻。
这是道送命题,他要回答不出来今晚估计就得交代在这了。
于是蒋厉顿了下,十分自然地笑了声:
“不像不像,一点儿都不像,沈总您别听这家伙放屁哈。”
听他这么说,沈扶清没说什么,李鸣盛倒是不乐意了:
“诶——你。。。。。。”
话未出口,蒋厉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捏鸭子一样一把捏住他的嘴,眼神示意:“闭嘴吧你!”
“唔唔唔。。。。。。”
大少爷有口难言。
这时打的车到了,蒋厉把这货丢到一边,而后看了眼车牌号,先把背上的人在后座安顿好,脱手时还收获某人不乐意的一声咕哝,蒋厉叹了口气,把两边窗户打开透气,麻烦师傅先等一下,而后扭头回去。
他们租的那个老小区跟沈扶清的别墅方向不一致,所以蒋厉特意打了两辆车,这会儿同时到了。
蒋厉走到还迎风站着的男人跟前,微微仰起头道:
“到家了记得给我消息,晚上睡觉记得关好门,还有,以后这种地方要少来,知道了吗?”
说完,蒋厉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忍不住哼笑了声。
晚风微凉,朦胧的灯光下,青年微长的头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露出那双含笑的透亮清澈的眼睛。
这种被人管着的感觉很新奇,像是被奶猫的肉垫轻轻按了下心脏,那股子不耐的躁动一下就被安抚了下来。
谈不上有多舒坦,但。。。。。。还不赖。
于是沈扶清敛下那双漂亮薄凉的眼,淡淡笑了声:
“知道了。”
*
到家的时候里头一片漆黑,蒋厉费劲巴拉反手拍开灯,这才亮堂了点儿。
老房子
()就这点儿不好,物业基本吃干饭的,也不管事儿,之前灯坏了打电话都没人修,后来还是蒋厉自个儿去小卖部买了灯泡,架着梯子上去换的。
暖色的灯光下,猫儿扫着尾巴从卧室里出来,像是刚刚睡醒,绕着蒋厉脚踝转了几圈儿。
蒋厉背上还背着个人,没法摸它,只好笑了声说:
“对不住啊煤球,哥哥们今天都有事儿,没空陪你,猫粮吃完了吗?”
说着他往客厅角落的小食盆里看了一眼,还满满当当的,不免惊了下:
“呦,饭量咋这小,等着,哥哥过会儿给你喂包子吃,昂!”
猫崽子喵了声,尾巴蹭过他小腿,算是回应。
蒋厉笑了笑,眼底满是温柔。
这时,挂在身上的人不安分地蹭了蹭他颈窝,热气扫过皮肤,激起一片难耐的痒。
蒋厉啧了声。
这小兔崽子,喝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黏糊得要命,刚刚就用钥匙开个锁的功夫,恨不得缠他八百回,给他都磨得没脾气了。
而且趁着他不在家,居然还敢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回头他指定得说道说道!
这么想着,蒋厉掂了下肩膀,把脑袋赖叽得快要掉下去的某个小兔崽子重新往身上架了架。
别说,这小子跟那几个人一样,看着瘦,身量倒一点儿也不轻。
蒋厉一路背着人上来,后背闷了一背的汗,累得不行。
好在房子小,进了门沙走几步路就到了,到地方,蒋厉胳膊用了点力给人卸下来。